吴骥百忙之中竟然还能抽出时间回他。
“不是,那是尚未切割的圆粒金刚石,没见识就到一边去,你挡着我视线了。”
苟富贵委屈巴巴的被拽着后领子扯到后面,还没来得及跟吴旂告状,就听吴骥冲服务生道。
“坐在我们对面的人是谁?他为什么也能坐在顶层包厢里?”
服务生正对着苟富贵那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自愧不如。
他早就对这间顶层包厢的客人身份有所耳闻,服务生不敢把念头打到吴总身上,
因此,他就把目标定在了吴骥那,可谁能想到,几乎从不露面的吴小公子怎么一上船就捞到了个这般出众的小美人?
看他们关系好的非比寻常,服务生根本不怀疑二人之间的关系,别说吴小公子了。
望着这张杏眼桃腮的面孔,就算是他也有点动心。
服务生闻言一愣,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他重新记起自己的身份,恭敬的弯下腰。
“吴小公子,您对面包厢的客人是北美财阀,和您享有同等拍卖权。”
吴骥瞳孔微微一缩,转头看去。
不远处的张枭景一手抚着虎背,一手端着茶杯,正满含笑意的凝望着,见他投来视线,甚至还向他隔空敬了个茶。
吴骥:“草(一种植物)。”
礼兰若撑着下巴,一双大眼睛忽然眨了眨。
“那幅画为什么拍这么高的价钱?是很有名的画家画的吗?”
吴旂看了一眼,道。
“不是。”
他理了理礼兰若头发。
“这幅画之所以能拍上高价,是因为他完美的使用了一种绘画手法。”
“失真法绘画,基于强制性视野为原理,将一幅画以多个视角来观察。”
吴旂很耐心的解答着,看着礼兰若好奇的眼神,他勾了勾唇角,眼中如同冰川消融。
“这种绘画手法多见于文艺复兴时期,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创作。”
“简单来讲,这也就意味着,即便是同一幅画,从不同角度看到的内容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从不同角度看到的内容,是完全不一样的。
吴骥似乎忽然意识到什么,问季霄。
“白爷,咱们当初一间一间房找梁商尸体的时候,发现了多少空房间?”
季霄被他这个没头没尾的问题问的愣了一下。
“啊?这我哪记得。”
季霄摸摸后脑勺,有些不确定道,“起码十间斤八间吧,你问这个做什么?”
吴骥反问他。
“这可是豪华游轮塔罗的一等舱,按理来说会剩下这么多一等间吗?”
和高铁候补不一样。
这种各界名流齐聚的地方,反倒是特等舱和一等舱更加抢手。
季霄脸色瞬间变了。
“从不同的角度看,画的内容也不一样,因为翻到的空房间实在是太多了,再加上被打扰的其他客人的因素,所以到最后,我们只是粗略的查看了一下可能会藏人的角落。”
季霄立刻反驳。
“但查看这些角落,按理来说也够了,一个成年男性,除非凶手把他拆成几块才可能。”
吴骥说,“可有个地方我们都忽略了。”
“阳台。”
吴骥紧紧握住手中的望远镜片,眼神冰冷。
“看过镜面魔术吗?魔术师利用光的折射可以在舞台上达到隐身的效果,那如果再加工一下呢?我们会不会只能看到自己想看的海面。”
一叶障目。
有人在房间阳台动了手脚。
窗外看似一成未变的辽阔海面,不过是凶手利用不同角度做的伪装。
“等等……吴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