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巧合啊。”
充满氛围感的爱情片瞬间变成了恐怖惊悚片,张枭景精心营造的玫瑰和香槟,瞬间被从天而降的骷髅头砸了个稀巴烂。
“这么大的游轮,这么多的房间,偏偏就能撞上我的餐桌,还非常精准的命中了我特地从陆地带上来的香槟杯。”
张枭景笑容中颇有几分恨不得一榔头把岩小峭锤死的恨意。
“但是我这个人向来以德报怨,你看,我这不就牺牲自己的时间来给他做,不在场证明了?”
缩在角落的岩小峭幽幽出声。
“这不是你让我赔到把裤衩子都赔干净的代价才换回来的吗?”
中介:“………”
他往后退了一步,为难的看着赔的连裤衩子都不剩的岩小峭,他现在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似乎的确有些过分了。
“照这样讲的话,你们昨天晚上确实没有作案时间。”
只能说这个世界还是太具有戏剧色彩了。
苟富贵也被昨晚这精彩的故事震撼到沉默了,他装了一会儿鹌鹑,忽然提出个质疑。
“但这也只能代表你们昨天晚上在一起吧?万一你们也参与了谋杀怎么办?”
这话里面的对象不包括慕光,明显就是冲张枭景这个身份不明的家伙来的。
“开什么玩笑?”
张枭景笑道,“如果我真想在这艘船上对什么人动手,根本不需要做这些琐碎麻烦的事情。”
他靠近苟富贵,眯成细缝的眼睛,微微裂开一点,露出里头残忍的瞳孔。
“小东西,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苟富贵不知道矮了他几十公分,整个人都被沉甸甸的影子笼罩在下面,他平白无故升起一种被猛虎盯上的恐慌感,吓得猛打个哆嗦躲到其他人身后。
司马戟和张枭景对视一眼,就静静移开视线。
一时间,穆晖头脑风暴,他抬头看了司马戟一眼。
“那监控录像怎么解释?里面明明有玛……”
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接着响起歧夜明格外惊讶的声音。
“哎哟,沈少,原来你在这里……哎?大家都在。”
他愣了愣,看向吴骥身边几个陌生的面孔。
吴骥心思还在谋杀案上,见状直接道,“都是排除了嫌疑的自己人,有什么事直接说。”
歧夜明顿了下,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
“这样啊……其实跟谋杀案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是我刚刚在餐厅就餐的时候从别桌客人那儿听到的…吴总还没有回话……”
就在此刻,吴骥口袋中手机突然一响。
他接起电话,吴旂低沉的声音暗藏狂风骤雨。
“小骥,所有的事情都先放下,船主任刚刚发来致电,宣布拍卖行于今晚提前召开。”
………………
夜色渐浓。
从船舱狭窄的窗户一路看上去,看不到月亮,只能看到一大团黑漆漆的乌云。
游轮上的工作人员动作很快,在准备就绪之后,众人便被纷纷请回了自己的房间。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参加拍卖行的。
吴旂坐在房间里,脸上扣着半副白色面具,礼兰若靠在他旁边,手中把玩一个格外精致,蝴蝶模样的面具。
“我以为假面舞会这种东西,都是电视剧编辑瞎写的。”
吴旂摸摸她的头发,语调深深。
“人类看似戴上面具,其实是卸下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