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骞笑了笑:“你岳丈对陛下很重要,对我们海贸大事也很重要。”
“他都这个年岁了”
“这个年纪正是闯荡的时候啊。”
“得了吧你。”
“你给我讲讲你岳丈家。”
司马相如思考片刻,开口道,“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岳丈是个能人,带着一大家子发财,家中唯一能比得上岳丈的,只有文君。”
提到卓文君,司马相如眼中闪过淡淡哀伤,
“卓家那几房,都是眼高于顶之辈,没什么可提的,都是庸人。”
“卓王孙他儿子呢?”
司马相如咂咂嘴,对其很不屑,“蠢,还心思多。
岳丈为人仗义,
我出身卑微,能明白他最初反对文君与我在一起,若我是他,我也不会同意宝贝女儿和一个整日念着酸词的穷小子在一起,
等我和文君真正在一起后,他还是生气,但将一半的家产都划给文君了,
他生气女儿不听他的话,但更怕女儿过得不好,
此事一出,那蠢儿子心中存了芥蒂,在他看来,这都是该留给他的,现在不光少了一半,另一半岳丈都不给他了。”
张骞点头道:“你岳丈不是不想给他,是怕他挥霍太过。”
“对喽!”
司马相如点头,喝了口茶水,继续道,
“卓弗阳整日沉湎酒色,在外不知给岳丈添了多少孙儿,最开始只是几个女人上门,那时候岳丈还要找人来核对一番,若真是自己孙儿就接进家里,后来,所幸都不核对了,来人就接,反正,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还没给他多少钱呢,尚且如此,若分了一半家产给他,那还得了?你一个外人都能看明白,卓弗阳看不明白,一直以为是他阿翁偏心。
这些年也生了不少事,唉,愁人啊。”
“卓弗阳对你如何?”
张骞问道。
司马相如冷笑一声,“这还用问?女婿半个儿,岳丈又对我极好,他定然视我为大敌啊!”
张骞心中有数,暗道可惜,
光有卓王孙一人肯定不够,就算他身体再硬朗,又能撑住多长时间呢,他带路,后到底还是需要一个接班人。
“不提卓弗阳了,晦气。”
正闲聊间,风汗儿灰头土脸的冲进帐内,
“将军,商道被劫了!”
“什么?”
司马相如起身惊呼。
现在的商道又儿单于握着,之前抢夺宝物后,又被张骞命令原路送回去,就避免了被万王之王煽动人心,以至于陷入困境,
况且,圣·克伦也受着罗马钳制,要仰人鼻息的生活,如今正是罗马和大汉和谈之际,怎么说,圣·克伦都没理由动手,
除非是
张骞冷声道,
“堂邑父谈崩了,去调兵吧。”
洛阳东城
“咦,他出城做什么?”
韩增和魏相跟着白起相男人,一路偷摸行进,魏相低声道,
“还是别跟了,你跟上了又能如何?”
韩增来了兴致,已经脑补出了一段大戏,
“不行,你看他鬼祟出城的样子,一定有事,等他有什么犯法之举,我们按他个人赃并获,再送到杜延年那去。”
见拦不住韩增,魏相叹了口气,
从被他叫出来开始,就是个巨大的错误,再有下次休沐,说什么都不出来了!
就算走水了,天塌了,韩增说破了天,也不出!
打死都不出!
“韩将军!”
行到东城门,看守城门审查往来进出的士兵,见到韩增齐问好,韩增被吓了一大跳,此刻的他简单乔装过,
“你们如何认出我的?”
韩增惊道,看门士兵闻言面面相觑,虽然韩增包了个头巾,还弄脏了脸,可一眼就看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