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郁尘蹙眉道,“我能有什么不对劲!”
“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我懒得跟你们说。”
晚饭也没心情吃了,花郁尘烦躁的起身。
扯开勒死个人的领带,缠在手上朝楼上走去。
樊音刚把花生米安顿好,下来就看见脸色不太好的四儿。
“不吃晚饭呐?”
花郁尘一句没胃口就打发了。
樊音嘀咕道,“怎么回事这死小子。”
花郁尘回到房间,吐了口浊气。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好。
一回来几个人问这问那,他才发现这事有多烦。
房间很暗,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花郁尘有些颓然的坐在床边的沙发。
侧头看了一眼床上,小身板一动不动的睡在大红色的真丝被里。
这是他和凌苗洞房花烛夜的婚房。
桌上的摆台和墙上的婚纱照都在刺痛他的眼眸。
过去的回忆和现在的空虚无一不在折磨侵蚀着他。
受不了了,他起身去拿了瓶酒过来。
刚打开,周靳尧打了个电话过来,“你人呢?出来喝点吗?”
“不了,在家喝。”
说完就挂了,一个人就着昏暗的灯光,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寂寞。
很久没喝过这么烈的酒了,才几杯就上了头。
蜷缩沙发里,迷迷糊糊的看着夜色。
半醉半醒间,他看见了凌苗…笑吟吟的…喊他老公…
下意识的摸上指间的婚戒,婚戒的触感很清晰…
好像离婚只是他做的一场非常不好的梦…
凌苗没有走…她回来了…
梦里他崩溃的抱住她,告诉她自己有多想她…
可是虚无缥缈的拥抱很不真实。
真实的他闭着眼睛,难过的拧眉。
怀里抱得并不是心心念念的人,而是那人的一只抱枕。
连白天的工作服都没有脱下,整整齐齐的衣服已经皱的没了形。
“老婆…”
带着哭腔呓语,一声声呢喃着叫他相思入骨的人…
崩溃只在无人问津的夜晚。
白天还得照样生活。
刚回来的那阵子,思念最是彻骨。
从深夜无眠,到逼着自己渐渐适应。
每天围着孩子和公司打转,分散了注意力。
慢慢的,也不是那么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