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那个女人说的…”黎姿曼揉了揉快疼爆的头。“我要帮她平冤…”
“这是官家的事,你别管…”
“不…”黎姿曼坚定口气。“这是我祖上遗留的问题,作为西后后人的我理应纠正错误,减缓荣誉损失。”
“那好,我会帮你…”
“嗯…哥,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
哄了美人一小会,孟鹤煜眸色温柔,问。“你小时候抱着你小麦哥哥睡觉是怕梦里的鬼吧!”
“对啊…”黎姿曼在他怀里懒了又懒。“我妈妈晚上要挑豆子做豆腐,我半夜被噩梦惊醒找不到妈妈特别害怕。
后来有了小麦哥哥抱着我睡,我才不害怕,他对我可好了,有时候会哄拍我半晚上呢,我睡着了他才肯闭眼睛。”
孟鹤煜意不在此,他说。“不管东后的尸骨还在不在东后墓穴里,郁清麦你要警惕他。
他继承了冷羽的衣钵,相当于是东后后人,你是西后的嫡后,和他是宿命死敌!”
黎姿曼扬起来脸看他,孟鹤煜一本正经站在她角度帮她分析事情。
“在秦岭取虫子那天他醒第一句话问冷羽怎么回事,而不是问你,从那个时候起你就该知道他居心不良。
我说你为了救他的命向孙尧舜下跪他什么反应都没有,宝藏归了官家他才大发雷霆。
他找东后宝藏也不单单是为了娶你有资本,多数是为了报恩冷羽对他的栽培。
他懂得拿命报恩冷羽,怎么就不知道回家看看你和妈妈呢?要是他肯回家关爱你们,哪怕给你留一个电话,你都不会有被苏新皓逼迫的囧状!
你把妈妈交付给他错了,他不值得你如此信任,兴许他得到了妈妈会以此逼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
前几年黎姿曼说万一孟家沈家有难要郁清麦保住黎盈纯属不得已,当时的她除了郁清麦没什么好选择,当时的郁清麦也没有娶樱花家族的晴子…
如今再看的确不合适把黎盈托付给郁清麦,不确定性太多了,凭靠小时候那点情谊有些不现实…
美人嗓音柔软。“这些话你以前怎么不早说?”
“以前郁清麦对你我造不成威胁,现在不同,他娶了樱花家族的晴子进门,拥有强厚的杀手底力,不容小觑!
宝贝儿,我知道他和你青梅竹马,又救过你的命,对妈妈忠诚用心,你们俩情谊深厚。
可是你该明白,如今的你不是黎盈女儿那么简单。
你先是皇室血脉沈家千金,后是孟家义女,孟家儿媳,孟家掌门人,你一人牵扯到太多太多的利益。
我求你,万事上你示你自己为第一,保住了你,就保住了我们。”
黎姿曼抬手擦干他眼睑下闪落的眼泪。
“好端端的,哭什么啊!我听你的话,不搭理小麦哥哥就是了。”
在黎姿曼心里,除了黎盈,孟鹤煜最重要,某种特殊时刻,孟鹤煜比黎盈还要分量足。
“对不起…”孟鹤煜接连道歉。“对不起,是我私心用甚,拴住了你的自由,对不起。
你该是高原上翱翔的鹰,你该是山峰中俯冲的雁,该是茫茫大海里畅游的鲸,该是野原平坦处奔腾的马…”
黎姿曼笑了笑。“哥你小说看多了吧,文绉绉的…”
“对不起…反正就是对不起…”
黎姿曼变了脸色,她哽咽难言。“是我对不起你,我的身世连累了你…”
夫妻俩搂抱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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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抱着孟言诚在院子里玩,抬头时透过窗外玻璃隐约能看见腻腻歪歪的小两口,搂抱在一起不可分交,难舍难分的像蜜恋中的小情侣。
懵懵懂懂的小奶音响起。“舅姥爷,你想找舅姥姥吗?”
秦铮回答特别快。“不想…”
“好吧…咱们回屋子吧,姥爷说要我练习下跪,他认妈妈的典礼需要我和妈妈对他下跪。”
“……”秦铮脸色有点黑。“你姥爷闲的没事干!”
他们俩回屋子的时候沈家一家在清宫格格出身的沈奶指导下端正坐姿,走姿,神态,都要练习。
“姐夫…”秦铮敲门。
沈阳北身形一顿,迎他进来。
“怎么了?”
秦铮心直口快的说。“认曼曼为你继女而已,没必要兴师动众劳民伤财!”
沈鹏上前笑着说。“老舅你是没看见当年孟家认曼曼为义女时场面多大!
我要不做点表率以后曼曼在孟鹤煜家会受委屈,我给妹妹撑腰的场面当然是越大越好,咱们家又不是花不起这份钱!”
秦铮挑眉道。“你不是撺掇曼曼和孟鹤煜离婚吗?怎么又说替曼曼撑腰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