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娆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幼安,你这是做什么?手拿出来给我看看,可有烫到?”
祁狅冷笑一声,心中充满了怨气:“公主事务繁忙,哪有功夫管我这个小小的面首是否烫到?别假惺惺地摆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奚娆深吸一口气,让语气尽量温柔下来:“幼安,我不是可怜你,只是担心你。”
岂料祁狅听到这话更生气了:“关心?你所谓的关心就是让我像个废人一样待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还是说你已经有了新的面首,想要抛弃我了?”
“也对……”他自嘲地一笑,“我已经成了个看不见东西的废人,哪里还配做你的面首?”
奚娆的脸色一变,“幼安,你不要胡思乱想,还有,公主府哪儿来的新面首?”
祁狅冷哼一声,心中怨气郁结。
“什么意思?府中的人都在议论你广纳面首的事情,你以为我瞎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奚娆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等她查出来是谁在乱嚼舌根,割了他的舌头!
“幼安,你误会了,广纳面首只是一个幌子,并不是真的,否则你这院子就要住满人了。我知道你重伤未愈,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能因为一些流言蜚语就怀疑我吧。”
说着,她想要抓住祁狅的手。
祁狅气愤地推了她一把:“那我呢,我是不是也是一个幌子?一个你为了利用南祁而不得不假装怜惜的玩意?一个可以随意抛弃的旧物!”
奚娆被推得后退几步,心中充满了无奈。
没想到即便祁狅记忆倒退,他们之间依然存在着猜忌。
没办法无条件信任彼此,是他们始终无法解决的问题。
解释是解释不清了,那便索性不说了。
她命令仆人出去,插上门闩。
随即,祁狅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好像是奚娆在脱衣裳。
不知为何,他的心跳霎时变得紊乱起来,却莫名地萌生出了一丝期待。
奚娆跪坐在床边,轻轻把祁狅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挑起指尖轻柔地摩挲他的手背。
祁狅顿时感到一阵电流穿过身体,心跳赫然加速,脸颊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你想干什么?”祁狅的声音有点惊恐,他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却又被奚娆抓了回去。
奚娆嘴角含笑,眼神中带着久违的宠溺:“别怕啊幼安,我不会伤害你的。”
祁狅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感到羞耻,又感到恼怒。
他不喜欢这种被掌控的感觉,却又鬼使神差地无法拒绝。
奚娆轻轻地将祁狅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胸口上,让他细细感受自己的温度。
他的手掌不自觉地颤抖,本能地想要抗拒,却被奚娆肌肤的柔软所诱惑,没有强行抽走。
奚娆的声音逐渐低沉:“幼安,什么也不要想,只静静地感受我的心跳,你听,它在为你而跳动……”
祁狅的心脏猛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悸动,呼吸变得急促,手掌不由自主地开始往下移动,轻轻抚摸上奚娆的脸颊、鼻梁、嘴唇、下颌,乃至于锁骨。
奚娆俯身,红唇轻轻地含住他的耳垂,“幼安,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祁狅感到一阵眩晕,他的心中积攒着一股压抑许久的渴望,手臂不由自主地环绕奚娆的腰间,不由自主地把头埋入奚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