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冲出去。
二十分钟后,我们在五公里外发现了一艘半沉的小艇。
海面翻起不小的浪,艇体倾斜,一人趴在上头,已经昏迷。
“拉起来!”
我命令。
等我们把人捞上直升机时,鬼哥看了我一眼,语气压抑。
“他活着,但没多久了。”
我看着白崇达苍白的脸,嘴角泛着泡沫,身上裹着寒意与浓重的海水味。
他睁开眼那一瞬,嘴角竟带着一丝笑。
“秦宇……你也不是什么君子。”
我蹲下身,声音极轻。
“君子没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他喉咙里咕哝出一句。
“你不会赢……龙哥……不会……”
“他早输了。”
我靠近他耳边。
“你现在只是……一具尸体。”
他说不出话了,眼神逐渐散开。
十分钟后,白崇达失去了呼吸。
我没有动,只是坐在直升机座位上,一动不动。
他该死,但这一刀斩得太晚。
这条线,早该斩断。
当天晚上,西城新闻发布公告:
【白崇达疑似在外逃途中遇难,尸体由本地执法机构与海警联合打捞,将依法交由司法程序调查处理】
帝鼎全体股东收到正式通告,旧董事白崇达名下所有股份冻结,其家族企业崇恒咨询被纳入资产清算程序。
而我,在西城这片土地上,用白崇达的命。
再一次,立下了我秦宇的规矩。
白崇达死后,西城的风向变了。
消息发布第二天,白色海岸的大门口,一早就聚集了一群人,黑衣白裤,手举着“请求接洽”“愿意回归正规通道”等字眼的横幅,像是一场迟来的投诚。
我站在落地窗后,手里捏着一杯刚泡好的茶,神情冷静。
鬼哥站在我身后,冷哼一声。
“现在知道服软了?当初联合新腾搞事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谦卑?”
我没出声,只把窗帘一拉,让那群人看不见我。
“宇哥,要不要接见?”
“接,但不是今天。”
我淡淡说。
“让他们晒一天太阳。”
鬼哥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