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这是自然。”

回到事务所，我告诉小陶：“过几天我得出差一趟，公司就交给你了。”

“出差？我知道了。那小王呢？”小陶好奇道。

“王昊他跟我一块出差。”

王昊对此自然没有意见。

第二天，我就买了两张去天泰市的机票。

下了飞机，我没有立刻打车去慕风集团的总部，反倒是像个游客，先在市区逛了起来。

几个小时之后，我得出一个结论。

“在天泰市，没有任何本地或者外来的公司能跟慕风集团竞争，可以说它的影响力已经辐射到了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跟官方相处得也很融洽。”

“不愧是在本地经营了快六十年的老牌企业。”

说到这里，我还特意停顿了一下，没想到默默跟在我身后的王昊根本没有接话的意思。

我轻咳一声道：“王昊，你就不好奇，慕风集团在天泰市混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对外扩张吗？”

王昊瞥了我一眼，淡淡道：“不好奇。”

“唉，你还真是不会当捧哏。”我有些无奈道：“好吧，那我就自说自话了，我想这是因为天泰市本身在走下坡路的缘故。”

王昊似乎突然开窍了，顺利地接过我的话茬道：“是么？我觉得这城市挺繁华的啊，根本看不出在走下坡路。”

我微微一笑：“这只是表象。就拿基建来说，天泰市区的马路已经有多久没有翻新过了？”

“天泰市作为一座历史悠久的城市，存在先发优势，但是它的地理位置始终差了些，所以发展到一定程度就遇到瓶颈了。”

“再者，慕风集团的一家独大可能也限制了天泰市的发展空间。”

“时至今日，天泰市的发展势头已经远不如浪新市这样的后起之秀，省内地位就算掉到第五甚至第六也不奇怪。”

王昊闻言若有所思：“那慕风集团对外扩张是不是有点忘本的意思？”

“哈哈，那倒未必，说不定慕风集团是想用在其它地方赚到的钱反哺天泰。但如果是这样，那它跟瀚海那样的本地集团就存在天然的敌对了。”

王昊摇了摇头道：“我不懂这些，反正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有些诧异道：“你这就有点夸张了吧？你是我的员工，又不是傀儡。”

王昊耸了耸肩，没有多说什么。

午饭时间，我给方月打了个电话。

“方小姐，别来无恙啊。不知你现在是在天泰，还是又出差了？”

方月沉默了一会道：“莫非你来了天泰？”

“没想到方小姐这么快就猜到了。我想见见你家总裁，不知能否引见一下。”我直截了当道。

“这个……”

“怎么，莫非需要提前预约？那我可以多等几天。”

“那倒不是，我们总裁因为身体原因，最近并没有任何预约。他愿不愿意见你，我也不确定。”

“原来如此，那就麻烦方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