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琬嫌弃的将他嘴里的破布拽开,面色冷凝的询问:“我再问你一遍,吴指挥使在何处?你现在听命于谁?”
陈靑枝哑声回答:“他就在城主府,我自然是听从他的命令啊!”
林怡琬讥诮开口:“看来,你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那咱俩就熬一熬,看谁能熬的过谁!”
她继续用破布堵住陈靑枝的嘴,然后就坐回到椅子上去等着。
不过片刻,陈靑枝就觉得腰间的疼痛越发激烈起来,他在地上来回翻滚,甚至还用脑袋去撞墙。
然而,哪怕他已经头破血流,难以忍受的疼痛也依旧折磨着他的感知。
他涕泪横流,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也真是太狠了,他只想死来解脱这种痛苦。
许是察觉到他崩溃的想法,林怡琬就拿开他嘴里的破布道:“怎么样?要交代了吗?”
陈靑枝拼尽全力开口哀求:“给我个痛快,求你给我个痛快!”
林怡琬无奈叹息:“想要个痛快,哪里有这么容易?陈靑枝,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们陈家寨的族人,都是我处置的!”
陈靑枝震惊的瞪大眼睛:“侯夫人?”
林怡琬眯眼笑起来:“对咯,你猜对了!”
陈靑枝如坠冰窖,心里忍不住后悔,如果时光能倒流,他绝对不会将吴家女眷放进城来。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落到这个女人的手中,能有个好死就已经是上天格外恩赐。
他根本就斗不过她的!
想到这里,他就放弃抵抗。
他无力说道:“现在坐镇城主府的是胶东王,而我之所以能拿到指挥使的令牌,是因为我把他给囚禁到城主府地牢里面了,他双手双腿皆是被打断,根本就不可能再逃出来!”
林怡琬下意识追问:“他的两个孩子呢?可还活着?”
陈靑枝忙不迭回答:“自然是活着的,不然,如何威胁他交出指挥使令牌?”
林怡琬松了一口气,陈靑枝是不能留了,她要换上他的衣裳潜伏进城主府寻到吴指挥使才行。
她再没迟疑,立刻将陈靑枝刺死。
她穿上他的衣裳,并将鲜血涂了满脸。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骂骂咧咧:“狗东西,还敢挠花我的脸,来人,将她尸体拖走丢去护城河!”
外面守着的侍卫连忙冲进来,看到尸体满脸鲜血的时候,顿时骇的大气都不敢出。
林怡琬不耐呵斥:“赶紧拖走啊,难不成留着他的尸体埋你们家后院去?”
属下不敢耽误,迅速把尸体装进麻袋运走。
林怡琬偷偷的松了一口气,直奔城主府。
城主府护卫认得他的马车,自然也没有阻拦。
为了避免被人怀疑,她率先找了一名侍卫道:“我回来的消息先别告诉王爷,我有点事情要去地牢一趟,你前头带路!”
她嗓音嘶哑,而且满脸的鲜血,把侍卫给吓得够呛。
他下意识询问:“大人,你不先去洗把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