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罗鸣诙谐地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阿姐,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已经想好了,给他们一人分一匹马,另外一人给一包袱钱财;”
“想跟着咱们一起逃荒的,就一起逃荒,想带着钱财回家窝冬的,我也不拦着,就叫他们自己选择去,嘿嘿嘿。”
“这样好!这样好!这样最好了!”罗拴弟听罢一脸的兴奋,还不忘嘟哝几句。
罗鸣等人的到来,不但华遂梁和华红泥父子俩看到了,而且黑鹞子也敏锐地看到了。
华红泥看了眼火堆上的铜锅,意识到饭要煮好还需要一会儿,就小声对华遂梁说道,“阿大,红勒引过来的这群人不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吗?”
华遂梁阴沉着老脸,起身说道,“那咱们过去看一下,甭叫你碎爷吃了暗亏了。”
“好!我也是这个意思。”华红泥应了一声,率先走了过去。
华遂梁暗搓搓地看了眼站在一旁发呆的黑鹞子,没有说话,慢悠悠地跟在华红泥身后,也向华青松一家待的地方走去。
因为好奇马儿,春雨也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罗鸣等人,在意识到黑鹞子盯着罗鸣等人观看时,就悄悄地问道,“鹞子哥哥,这些人你认识吗?”
黑鹞子想也没想,就点头应道,“嗯嗯,嗯。”
点完头后,黑鹞子又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很想开口说自己不认识罗鸣等人,但是又害怕误导了春雨,立时又改口问道,“小雨,想不想跟上哥哥去城里吃好吃的?”
“想啊,小雨很想吃好吃的。”春雨收回目光,盯着黑鹞子猛点头。
“那你不要出声,抱紧哥哥就行了。”黑鹞子小声嘱咐道。
“嗯嗯,嗯。”春雨很乖巧地点了点头,伸手搂紧黑鹞子的脖子,不再松手。
黑鹞子也不再做声,抱着春雨猫腰低头,慢慢在马车的暗影中向前摸去。
“红勒,这些人是谁呀?”
华红泥一走到罗鸣等人跟前,就大声问道,“该不会是你家的贵客吧?”
华红勒正在听罗鸣吹嘘,眼见华红泥过来了,马上起身招呼道,“呀,红泥哥,你咋过来了?吃了饭没有啊?”
随后,又眼尖地看见了跟在华红泥后边的华遂梁,急忙解说道,“族长伯,这是我舅舅,这是我九舅,这是我十二舅,这是我。。。”
华遂梁没有说话,只是抱了抱拳,微笑着向罗鸣等人点头。
“呵呵!”
罗鸣只是眯缝着眼睛看了华遂梁一眼,发现华遂梁身上的灵气与自己不相上下,窃笑一声,并没有起身回礼。
华红勒解说完罗鸣等人,又指向华遂梁说道,“舅舅,这是我黑水源埠子的族长,是我本家的一个伯。”
说着又指了指华红泥,“这是我伯叔哥,叫红泥,是个行商,嘿嘿。”
黑鹞子已经摸到了马群跟前,悄悄地解开拴在简易马车车尾南边的马缰绳。
华青松看到黑鹞子抱着春雨,但是却没有注意到黑鹞子在解马缰绳。
罗鸣看着华红泥有些眼熟,笑着问道,“红泥呀,我咋看你有些眼熟呢?咱俩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嘿嘿——”
华红泥咧嘴嬉笑,“罗叔客气了,我也看你很是眼熟,正在想呢,咱俩到底在哪里见过面呢?”
此时,黑鹞子已经手快地解开了一条马缰绳,有些小贪心地在继续解第二条马缰绳。
也许是马儿见到了熟人,很是亲昵地打着喷嚏,用嘴蹭着黑鹞子的肩头。
“啊哈——”
华红勒瓜子一样看了看罗鸣,又看了看华红泥,大声笑道,“我知道了,你们都是行商,肯定是在走商的路上见过面吧?呃,我说的对不对?”
此时,黑鹞子已经解开了第三条马缰绳,还要继续解马缰绳时,就被华遂梁发现了。
“咳咳,咳——”只是华遂梁并没有出声阻止,而是用手捂着嘴巴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以示提醒。
“哎呀,我想起来了——”
华红泥盯着罗鸣的眼睛,大声说道,“春天我跟着行商队伍去阳关城的时候,路过瓜子桥西边的桥头,带着十几个马匪抢我们货物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