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几乎同时,东边大树下的守夜人听到叫喊声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额头和鼻子就被鹅卵石打中了,连哼哼一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就又昏睡了过去。
“快走——”
华红莲一看不好,回身扑到太昊跟前,一伸手,又把太昊夹在了右胳肘窝,快步向东门跑路。
罗山等人也跟着神色大变,打着火把疯也似地跑了起来。
也许是罗山意识到了什么,在跑了五步后,闪到一旁,右手从怀里掏出铜链和铜锁,奋力扔向西边大树下还在大喊大叫的守夜人,然后转身继续跑路。
黑老三是被黑虎和黑亮扶起来一人拽着一个胳膊跑路的,也许是吓坏了,在跑出十来步后,就发疯一般挣脱了黑虎和黑亮的手,跑到两人前头去了。
“欻啦啦。。。”
铜链和铜锁并没有砸中西边大树下正在惨叫的守夜人,而是落在祠堂门前的地上,与铺在地上的青石板发出了碰撞声,在暗夜里听起来很是清脆。
“快——”
“快起来穿衣服——”
“有贼人进埠子了——”
祠堂后边的西厢房内,有急促的声音响起,随即,就有清油灯点着的光亮在五个厢房内亮了起来。
太昊看到,那个国字脸的金丹境中期修士几乎是一个闪身就穿好了衣服,麻利地一个箭步就窜到了房门跟前,伸手打开门,风一样地跑向祠堂大门口。
在打开祠堂大门时,并没有急着冲出来,而是闪到一旁待了一个呼吸后,确认门外没有危机后,才一个箭步冲到了门外,眼神凌厉地扫视了一下门前。
“万火,咋回事?”
国字脸男人慢步走到祠堂门前,看了眼地上的铜链和铜锁,又看向罗山等人跑去的方向,这才沉声向正在惨叫的男人妊万火询问,“你有没有受伤?”
妊万火马上停下了惨叫声,用手扶着大树颤巍巍地站起身,咳嗽了一声,声音有些哀怨地说道,“千青碎大,刚才有几个贼人进了埠子,我刚起身搏杀,就被打伤了,可能,可能有两根肋子被打断了。”
“那几个贼人跑去了哪里?”国字脸男人妊千青阴沉着脸问道。
“好像,好像是往东边跑走了。”妊万火不是很确定地用手指了指东门方向。
妊千青并没有去追罗山等人,而是看向坐在东边大树下的男人妊万山,沉声询问道,“万山咋样?咋没有动静哩?”
“万山?”
妊万火惊奇地看向坐在妊万山,心里莫名的有些气愤,“万山好像一直在睡觉,我也不知道万山今晚上是咋了?这么大的响动都没有醒来。”
妊千青面带怒气,慢步走到东边的大树跟前,仔细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妊万山,这才发现妊万山的额头破了,也肿了,鼻子好像也破了,正在往下流鼻血,心里马上就意识到妊万山是被人在睡梦中给打昏了。
随即眉头紧皱,挥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伸手把妊万山平放在地上,拔开瓶塞,给妊万山的额头上和鼻子上涂抹刀伤药。
彼时,西厢房穿好衣服的妊族族人打着火把跑出了祠堂大门,一边四下里乱看,一边七嘴八舌地喊叫了起来:
“万火,贼人哩?往哪边去了?”
“万山,贼人在哪里?”
“啊啊,万火,你有没有受伤?”
“哎呀,千青碎大,你跟万山在做啥哩?”
。。。。。。
亟待众人问完话,妊万火才略显委屈地说道,“贼人好像来了有六个,他们跟我打了一架后都往东边跑了,也不知道他们跑进咱们埠子是做啥来了。”
“啥?东边?”
“东边是咱们族里的仓库呀——”
“贼人该不会是奔着咱们的仓库去的吧?”
“啊呀?坏了,咱们赶紧过去看一下,莫要叫贼人把仓库里的宝贝给偷走了呀!”
“啊啊啊,还真是的!”
。。。。。。
众人立刻都紧张了起来,打着火把就往东门方向追去。
妊千青的头脑还算清醒,急忙喊道,“哎哎哎,你们急个啥呀?贼人来了可能不止一伙,万荣,你带五个弟兄去西门口看一下;”
“万幸,你带五个弟兄去东边的仓库看一下,记住,一切以安危为重,能打过就打,打不过就往回跑,万不可叫谁受伤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