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都已经安排好了。”
他做在沙发上,胸腔闷闷的回了声:“嗯。”
那外国男子又道:“伯爵,看刚刚那位小姐的样子,好像并不记得你了,你说这三年中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你和那位小姐,原本就是很相爱的一对,以你对她的了解,她真的会在你遭遇到那样的事情的时候同你说那样的话,用那样的方式来伤害你,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不会。”他十分坚定说道。
又气愤无比:“看来我的成全她也并没有变得更好,还是那一副唯唯诺诺,低三下气卑微的样子,她就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那么,伯爵,你现在对那位小姐,还有情吗?”
墨逸尘捏着自己的手指骨,嘎吱响了一声:“彼特,你的问题有点太多了。”
只一句,轻轻松松就堵了那外国男子的嘴。
出了这别墅区,对面就是地铁站。
南栀快步的奔了过去,却在买票前过安检的时候被安检人员给拦了下来。
从医院里出来,她就只拿了一部手机和肩上背的这一个包。
至于为什么只拿手机和包,是因为她张开眼睛的那一刻,祁时宴手上就拿着那一部手机,是一部女士手机,粉色的外壳,病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
而至于包,就挂在门口的架子上,棕色的小皮包,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顺手就挎到了肩上。
而她又因为什么进的医院,住的院,想不起来了。
祁时宴说她失了忆,就当她是失忆了吧,只要她还记得澜哥哥就好。
而现在,到了地铁站,正准备买票,才发现,包里什么证件都没有。
全是大白兔的奶糖,有病啊,装满满一包的糖,这不是她一个单身未婚女性能干出来的事儿。
她又不用哄孩子,干嘛往自己的包里放那么多的糖。
一个人百无聊赖坐在地铁站外的台阶上,剥了颗糖塞进嘴里,还挺好吃的。
又蹲身把玩起手机,却在手机相册里找到了好多自己同之前的叫做“乐乐”的孩子的合照,有刚刚出生时候的,几个月的,三到四岁左右的,满满当当的全是,几乎占满了手机内存。
难不成,她真是乐乐的妈妈?
不,不可能,她不记得自己有孩子。
而且,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嫁给除澜哥哥以外的其他男人的。
从手机通讯录中没有找到澜哥哥的电话,但她记性好,记得澜哥哥的电话号码。
立马就输了一串数字,拨了过去。
很快的,电话被接了起来:“莺莺?”
对方试探性的喊了声,那样熟悉的声音,一听到这个声音,仿佛她所有的烦恼,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澜哥哥,是我,我是莺莺。”
她开心的笑起来,用最甜的声音对着电话说,她还想问,澜哥哥,你在哪儿啊,能不能过来接我一下。
“嘟”一声,手机黑屏,居然这时候没电了。
“腾”的一下坐起身,身上还有一些钱,没有证件坐不了地铁,只能坐公交了。
整整四十分钟的车程,途中她睡了一觉,下车的时候,天戚戚沥沥下起了小雨。
手机打不了电话,又不清楚澜哥哥具体的位置,他们也有好几年没有见过了,女大十八变,也不知道就这么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他还能不能认得出她来。
也不知道该去哪儿,上环城这边儿,她不是太熟悉。
只能是等。
一直挨到了天快黑,她脑子晕乎乎的,走路都晃晃荡荡,身上湿漉漉的,头好烫。
“啊嚏!”她打了个喷嚏,嘴里喊着“澜哥哥”迷迷糊糊就往马路对面冲。
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响起。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小心!”
等到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被人给抱了起来。
“你没事吧!”
男人幽深的眸子里皆是担忧与紧张。
“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你要把我给吓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