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躺到自己的腿上。
“乖,快躺下,我帮你按一按。”
说着,两只手,大拇指指腹轻柔的按在她两边的太阳穴。
“特意找老中医学的,这个手法还行吗?”
她又点了一下头:“嗯。”
男人的手轻柔的落在女人的脸上,忽然俯身,在女人的额头上落下动情一吻。
看到了女人眼里的惊讶,看着她那目瞪口呆的样子,故意调皮的一眨眼:“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好似刚刚,他什么都没有对她做。
自己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却摸到了下巴上的胡须。
自从她昏迷之后,他就很少会顾及自己的仪容仪表了,这胡子有多久没刮过了,他自己都记不起来了。
看她那一脸惊悚的模样,难不成是胡子太硬,扎着她了。
“对不起!”他尬笑一声:“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显得有些慌乱,很怕她会因此就讨厌他,惧怕他。
女人还是摇头,样子呆呆的,只是看着他,眼神之中不再是之前的那种抗拒,多了一丝的探究。
面对着这一张脸,他很难能忍得住,顾不得她才刚刚苏醒,更顾不得这里是病房,大手一勾,俊脸凑了过去。
闭眼,紧抿的薄唇,微微张启,就在刚要触上她的…
一道力将他给推开。
“不是,大叔,你谁啊,刷牙了吗,就亲!”
南栀恶狠狠的目光瞪着男人,手快速的从床边纸巾盒内抽了湿纸巾擦拭自己的嘴唇:“呸!呸!呸!恶心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学人撩小女孩,你以为你是谁啊,肖战吗,和我担比起来,你差远了,你连他一根头发丝都比不过。”
祁时宴指着床上对着他破口大骂的女人,脑子一瞬的短路,她这是……
脑子大大的一个问号:“你…不认得我了,栀栀,我是……”
“我管你是谁,别跟我面前沾亲带故的乱认,要认亲找你妈去,呸,没断奶的巨婴,老色痞!”
老色痞?
她说他是老色痞,他祁时宴这三十三年来,也就碰过她南栀一个女人而已。
看着面前的女人,明明同一张脸,睡了三年,怎么这性子就完全的变了。
还装失忆?
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是要以这样的方式报复他,惩罚他?
算了,就算是报复,是惩罚,他祁时宴都认了。
反正,对于这个女人,他是不会放手的。
此后的每一天,他会将她当作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好好的疼爱。
而那边,女人已经不知道用湿纸巾擦了多少遍自己的嘴唇,还将刚刚被他摸过的脸也给擦了擦。
祁时宴将女人的举止看在眼里,脸一下黑了,她嫌弃他?
那他就偏要靠近她,偏到亲她,将人扛着到酒店里去,撕碎她的衣服压到床上,看她还嫌不嫌弃她。
男人本就是下半身动物,为她,他已经守身如玉了三年,也是时候该连本带息的收回来了。
就坐着,看她还有什么把戏,想怎么玩儿,适当的时候,他是可以配合的。
却见女人快速的下了床,垂眼看到自己身上的病号服,说了声:“好丑,好脏。”
连扣子都没解,直接领口穿过脑袋,将衣服给脱了下来,一把甩到地上。
看都没看一眼床沿边坐着的人,穿好鞋子后,跺一跺脚,转身走了。
就快要出了病房,祁时宴追过去,伸手将人给拉住。
“你拉着我干什么,有病啊你!”
为什么,她看他的眼神会这么的陌生,好似他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一样。
他知道了,欲擒故纵,女人嘛,最喜欢玩儿的就是以退为进的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