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小姐仅仅是看了一眼,便说:“肯定够。”
很快,便吩咐丫鬟把银子给账房送过去。
“老爷呢?”
赵锦意在薛璨房门前等候多时了,身后跟着一群人,都是来跟薛璨核对账目的。
她每一笔都记得很清楚,而且还核对过,没有任何纰漏。
就算是见衙门,她也底气十足。
奴才守在房门前,一言不发,神情逐渐呆滞。
“主母问你老爷去哪里了?”
雨儿抬手,在奴才的眼前挥了挥。
奴才思索了许久,徐徐开口道:“这个小的也不清楚,老爷一大清早就走了,至于去向,小的不明。”
他只不过是一个守门的。
“那他这段时间都什么时候回来。”
赵锦意大大咧咧的坐在对方房门前,看着许久未割的杂草,自嘲了自己一句。
三年来,这个院子都是她打理的,现在无人打理后,杂乱无章
如同本人。
“这个小的也不清楚,主母,小的有罪。”
话还没说完,啪嗒一下,脑瓜子着地,给赵锦意磕头。
“你起来吧,我也不想为难你,让我进去坐坐。”
赵锦意把对方扶起来,顺势进入薛璨的房间。
浓浓书香气,但此时此刻对于她来说,仿佛是在告示她遇人不淑。
奴才冲到赵锦意跟前,拦住对方,他说:“主母,别让小的为难,老爷吩咐过,没经过他人允许,其他人不得入内。”
赵锦意冷笑,还有这规矩。
既然这样,反正迟早都是要还的。
赵锦意并没有气恼,笑脸面对奴才,道:“那他回来的时候,你告诉我一声。”
“遵命。”奴才跪下身,行了一个礼。
夜深了,薛璨才从外面回来。
赵锦意已经在院子里等待许久,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她还特意探头去看,确认是不是他。
“老爷,主母白天的时候找你。”
奴才如实跟薛璨报告。
薛璨一脸不屑,推开门,道:“你就让她在这里一直等,等到我回来,我到底要看看她能够等我多久。”
哦?
这话说的,搞得赵锦意是吃素的,做不到一样。
“这可是你说的。”
赵锦意一改从前乖巧模样,现在站在薛璨面前,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样子。
薛璨正要关上门,门被一股力量压着,让它无法合上。
他抬头一看,心里面吓了一跳,但并没有从神情中流露出来。
“夫君,你是不是忘了我什么事?”
赵锦意死死的用两只手压住门,使出了浑身的劲。
薛璨现在手头上没有银子,无法允诺。
“现在我允诺不了,但是日后可以。”
说着,用力把门关上。
“夫君,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别着急。”
赵锦意直接进门,坐在了椅子上,还拍了拍桌子。
薛璨坐在赵锦意对面,自从寿宴上的事情发生后,外面对他的流言蜚语数不胜数,而且他身为官员,做出这种事,自然是让人看了笑话。
“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喝了一口茶,缓解此时此刻的焦头烂额。
赵锦意猜都猜到了,三年来,整个薛家的开支都是她出的,就凭薛璨现在的本事,掏出几万两银子,的确不太可能。
但薛家家大业大,没有银子,还可以拿其他的出来嘛。
“既然你拿不出银子,那就把薛家的田产转让给我,我们和离,从此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干扰,你也可以跟你的心上人过上你们想要的生活,我绝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