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急急叫住她。
“回去好好安抚你家娘子,叫她耐心等等。”
薛老夫人依依不舍看着宝贝孙子,拉住他的手捏了又捏:“就说,我和璨儿不会委屈她们母子的。”
丫鬟得意瞥一眼赵锦意。
可惜,赵锦意根本不在意,这一眼宛如媚眼抛给了瞎子。
心里更气了,甩袖子走人。
薛老夫人没好气坐下。
本来她是打算,过两日大寿叫宝贝孙子露露脸,叫他见见世面,这几日祖孙俩也培养培养感情。
结果全叫赵锦意这个小蹄子毁了!
她越想越气,当即捂着胸口直喘气:“哎哟哟,我这胸口怎么这么堵得慌啊,难受啊,我老婆子好不容易有个孙子啊!”
明里暗里指责。
赵锦意根本不理这茬儿,拿出帕子优雅擦擦唇角:“来人啊,老夫人身子不适,拿大爷的帖子进宫去请太医。”
转而又吩咐老夫人的婆子:“你去母亲常吃药的铺子,给母亲取些人参养荣丸来,再取些老参放着,记住,没有五百年的年份咱们不要。”
婆子欢欢喜喜的去了。
薛老夫人虽然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在老参的份儿上忍住了,到底不哼哼了。
“我还有事,就不打搅母亲休息了。”
赵锦意唇角噙着嘲讽的笑福礼:“儿媳告退。”
薛老夫人摆摆手。
赵锦意转身,领着雨儿施施然走了。
“夫人,薛家这么对您,您怎么还给老夫人买那些好药养身子?她不配!”
才出荣晖堂,雨儿就忍不住了。
“瞧把你给气的。”
赵锦意好笑:“她吃她的药,我也不过是吩咐人去取,可没说要出钱。”
以前薛老夫人吃的用的,都会在赵锦意跟前说,暗示她给自己买,她不是吝啬的人,出钱从来不含糊。
这母子俩还真是,蠢的有异曲同工之处。
真当她是泥捏的?
“你出去一趟,到胡同巷里的胭脂铺里找到刘掌柜,告诉他,是时候准备起来了。”
雨儿眼睛一亮。
兴奋的应了一声小跑去了。
赵锦意长长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好似压在身上三年的石头终于被挪开了。
雨儿回来的很快,脸色却有些不好。
“怎么了?”
赵锦意放下账本:“刘掌柜那里出什么事了?”
雨儿摇摇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奴婢吩咐了刘掌柜,他已经着手准备起来了,是奴婢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一个人。”
“谁?”
“……颜七郎,颜彧陵。”
赵锦意心“咯噔”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嗓子发紧,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说,看到了谁?”
她没发现,自己声音颤的可怕。
“啪嗒!”
账本掉在桌子上,赵锦意眼前一阵阵发黑。
吓得雨儿低呼着上前扶住她:“夫人!您,您别怕,说不得是奴婢看错了呢。”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