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淑妃和后宫的人都退出养心殿。
“咳咳咳,朕这些时日总感身子不适,顾不上国事,诸位爱卿,可有何事急需处理?”
“近些时日,在皇上治下,海晏升平,暂无大事发生。”
文德帝小幅度疲惫地点头:“朕时日不多了,国事都交给太子处理,尔等辅佐太子。”
“陛下。”
朝臣和皇后的声音同时响起。
文德帝摆手,“朕也算高寿,总有这一天。”
“张大海,备旨,趁着朕还清醒,把圣旨写下,省得有人生了事端,让朝廷动荡不安。”
诸位大臣惊呼出声:“陛下。”
文德帝坚持,张大海备了空白的圣旨和笔墨。
皇后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不过听了文德帝最后那句话,嘴角小小勾了一下。
养心殿内发生的事,除了朝中大臣和皇后,无人知晓。
就连在御书房埋头苦干的太子,都不知道文德帝已然写了传位圣旨。
只是在听到内侍回报文德帝清醒,这才焦急地往养心殿走来。
先前他一直在养心殿守着,可国事耽误不得,被大臣劝去御书房处理国事去了。
在养心殿外,见到了淑妃和二皇子等人。
“殿下,陛下在和大臣们商议大事,无召不可进。”
太子皱眉,低声让内侍通传,却得来一句无召不可进。
而淑妃和二皇子见太子也不能见,母子俩都笑了起来。
反而是年纪小小的公冶靖眼神一转,并没有祖母和父亲那么乐观。
沈遇安从那位大婶处打听了那家人,辗转几处,这才在天黑之前找到桑家人。
“沈大人,您找草民何事?”
沈遇安看着面前畏畏缩缩的人,把来此的目的问了一下。
“大人,您是说,我祖父和父亲患病,是因为一种有害的东西?不是诅咒?”
中年男人眼神中皆是愕然。
“这只是我的怀疑,我想问一下,桑大叔,已故的桑老祖和桑老先生,可有接触过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桑大叔拧眉思索着。
“就是不太常见的东西。”
“有,好像在祖宅。”
尽管很害怕再次回到受诅咒的祖宅,可桑大叔也想了解清楚这件事。
他们家的人因为这个病,这些年被不少人都嘀咕着,说桑家人做了伤天害理之事,这才会被诅咒。
就算他们从祖宅搬了出来,还是备受非议。
这些年因为这个事,桑家每况愈下,早已不复当年。
两人很快来到桑家祖宅,桑大叔转身,见沈遇安脸上并无害怕之色。
“沈大人好胆色,这些年,邻居每次路过我桑家,都会加快脚步离开。”
“我并不信诅咒之言,若是真有诅咒,那这世间早就乱了。”
门锁有些生锈,桑大叔用钥匙转动着,轻笑地和沈遇安说道:“早前我本也不信,可祖父和父亲相继急症去世,祖母和母亲也早早去了。”
“若是说祖上传下来的病,那为何祖母和母亲都相继得了病,草民也不得不怀疑,桑家被诅咒了。”
桑大叔神情失落。
就在这时,门锁咔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