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神色莫测,脑海里想的却都是云辛萝那犹如双十年华的青春美貌,和细腻滑嫩、水润饱满的肌肤。
那样年轻的身体,谁不想有呢。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已经有黄斑和皱纹的手背,眼睛里突然生出了无比的嫌恶。
“再探,另外严密监视承乾宫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云氏的变化他必须要搞清楚!
若是他也能如云氏那般年轻二十岁,那……
皇帝的眼中闪过志在必得。
承乾宫,云辛萝看着皇帝赏下来的各种药材补品,神色如常的让人造册登记送入库房,而后叫来锦儿。
“制药需要什么就自己去库房里取,若是有缺少的再跟我说,我会想办法找来。”
云辛萝说这话是存了私心的,锦儿这药实在太好用,这样的东西,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稳妥的。
锦儿闻言眸光一闪,却又在下一瞬乖巧的应下:“是,奴婢知道。”
话落又脸含惊疑的道:“娘娘,奴婢这几日里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可是细查之下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
她知道韵嫔必然已经对她起了疑心,但是不重要,如今她手里握着韵嫔需要的东西,韵嫔必不敢拿她如何。
但是这个时候,她也绝对不能露出马脚。
云辛萝神色不改,对此她也早有预料。
纵观史书,有哪个皇帝不想千秋万代的?否则又何必要让人称呼自己为万岁呢?
如今她以透支寿命为代价恢复青春,不知内情的皇帝焉能不动心?
有这幅与纯元皇后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在,又有恢复青春的法子握在手心里,皇帝短时间就不会再对玉娆下手。
不论耗损多少寿数,她都不后悔。
“不必如此紧张,不过也万莫走漏了风声。你家人那边可还稳妥?”
“娘娘放心,奴婢的家人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的,那药乃是禁药,一旦被查出,奴婢的家人也难逃一死。”
说着,她跪在了云辛萝跟前:
“娘娘这些年里对奴婢的好奴婢都记在心里,给娘娘用那等虎狼之药奴婢心中已然难安,岂敢再给娘娘添乱?若是有朝一日被事迹败落,奴婢会一力承担罪责,只求娘娘看在奴婢衷心的份上,为奴婢家中保下一条血脉。”
云辛萝捏着帕子的手指攥紧,心底某些尚处于萌芽阶段的想法被她彻底打消。
罢了,锦儿伺候她也快六年了,承乾宫的日子并不好过,若是锦儿背后当真有人,又何必在这承乾宫里虚耗如此多时光呢?
她弯腰将锦儿扶起:“傻丫头说那晦气话做什么?适才苏培盛带来请平安脉的太医看着眼生,极可能是皇上专用的御医,既然他没有发现异样,可见这一关是已经过了,接下来只要咱们足够小心,就不必担心败露。”
不愧是先帝后宫里出来的东西,竟连御医都没能发现端倪。
“不过这两日里,你得要抓紧时间为我赶制一枚出来。”
锦儿不明白:“可是娘娘,这药一月一服就足够了,用的多了非但不会有效果,反而更损寿数。”
云辛萝扯了扯嘴角:“这一枚不是给我用的。”
——而是给皇帝。
锦儿神色一变,瞬间惨白如金纸,双唇怯懦良久,才终于吐出一句:“娘娘,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云辛萝不以为意:“那又如何,我如今除了玉娆,什么都没有了。只要能保住玉娆,便是上刀山下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