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
屋外,一个脸上有疤身体壮实的男人提着斧头正在砍柴。
他砍累了,看一眼坐在屋外的女人,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女人身形柔弱,她抱住自己的肩膀,看着周围的山峦,陷入了沉思。
我是谁?
我到底是谁?
她醒来后就忘记了所有,这家的男人是屋里王大妈的儿子,她告诉自己,自己是她儿子的童养媳,等过几日伤好了就要拜堂成亲。
她其实不怎么相信,在零碎的记忆里,有金碧辉煌的宫殿,还有一些穿着华丽不认识的人,但是却没有一点关于这山里的记忆。
这家人对她还不错,特别是大郎。
那个脸上有道疤的男人。
听说已经三十了,但是村里的人嫌弃他脸上有一道长伤疤,都不愿意给他说亲。
苏芷感到一阵头痛,一些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金瓦红墙,雕梁画栋,还有那张让胆颤的脸……
她痛苦地抱住头,身子微微颤抖。
大郎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斧头,大步流星地跑到苏芷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头又疼了吗?”
他粗糙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苏芷的额头,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苏芷强忍着痛楚,摇了摇头,虚弱地说道:“没事,就是突然有点疼,现在好多了。”
她抬头看着大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让他安心。
大郎不放心,将她扶进屋里,让她躺在床上休息。
简陋的木屋,屋顶的茅草有些地方已经破损,阳光透过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王大妈端来一碗热水,递给苏芷:“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苏芷接过碗,道了声谢,慢慢地喝了几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让她感觉舒服了一些。
她放下碗,看向王大娘,试探性地问道:“大娘,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王大娘拿着碗的手顿了顿,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你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童养媳,怎么会不记得呢?”
她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苏芷一人躺在床上,心中疑惑更甚。
她决定等身体好些后,去村里打听一下,或许能找到一些关于自己身世的线索。
午后,苏芷在院里晾衣服,村口的王二狗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芷,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这女人真好看,和他们村里那些皮肤粗糙、身材臃肿的妇女完全不一样,瞧这细皮嫩肉的,摸一下比吃肉都爽。
王二狗搓了搓手,心里痒痒的,像有蚂蚁在爬。他见大郎抱着一捆柴火进了屋,确定周围没人注意到他,便偷偷摸摸地靠近苏芷。
苏芷晾好衣服坐在屋外的石凳上,双手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的山峦,思绪飘忽不定,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美人!”
王二狗的声音突然在苏芷身后响起,吓得她猛地转过身,警惕地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王二狗被苏芷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后退了一步,嘿嘿一笑,说道:“别怕,我就是路过,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过来打个招呼。”
他说着,便想伸手去摸苏芷的脸。
苏芷本能地躲开,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不用了,我不认识你。”她站起身,准备回屋。
“别走啊!”王二狗见苏芷要走,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拦住她,“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一个人多无聊啊,不如陪我聊聊?”
他的语气轻佻,眼神中充满了淫邪。
苏芷厌恶地皱了皱眉,用力甩开王二狗的手,“请你自重!”
苏芷甩开王二狗的手,厌恶地皱了皱眉。
苏芷后退一步,拉开与王二狗的距离,眼神冰冷,“别碰我。”
王二狗脸上堆积的谄媚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恼怒。
他一把抓住苏芷的手腕,粗暴地将她拉扯到自己怀里,“装什么清高!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苏芷拼命挣扎,纤细的手腕被王二狗捏得生疼,“放开我!救命!”
屋内的大郎听到呼救声,立刻冲了出来。
他手里提着劈柴的斧头,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就向王二狗砍去。
王二狗躲闪不及,斧头划破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他发出一声惨叫,下意识地松开了苏芷。
苏芷趁机逃脱,躲到大郎身后。大郎身材高大,像一座山一样挡在她面前,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大郎举着斧头,指着王二狗,语气冰冷,“滚出去!”
王二狗捂着流血的肩膀,恶狠狠地瞪着大郎,却没有立刻离开,反而又靠近了一步,“王家大郎,你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们是要这个小娘们嫁给你!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狗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明明是捡回来的还说是你家的童养媳!”他啐了一口,“要不要脸!”
大郎脸色一变,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举起斧头,作势要砍。王大娘这时也从屋里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也要往王二狗身上打。
王二狗见势不妙,捂着肩膀转身就跑。王大娘还想追,被大郎拦住,“娘,别追了,让他走吧。”
王大娘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这混账东西!就会胡说八道!”她转头看向苏芷,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你别听他胡说,你就是我们家的童养媳。”
苏芷愣在原地,王二狗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捡回来的?童养媳?这些词语像针一样刺痛着她的心。她茫然地看向王大娘,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苏芷突然转身,拔腿就跑。
“你去哪!”王大娘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语气焦急,“你不能走!你是我儿子的童养媳!”
苏芷此刻思绪混乱,也顾不得这家人曾经救过她,用力扯开王大娘的手,继续向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