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丁锦绣还有葛玉兰三人来到宿舍的电话间,这电话原本放在林天的房间里,后来觉得不方便,搬到了他这一层的楼梯间处,这样大家打电话就方便多了。
当然这一层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来的。
林天先给城里公司的人事打了个电话,问对方要了赵庆宗现在的联系方式后,把电话让给葛玉兰,然后拉着岳母走了。
人家两口子聊天,自己和岳母在也不太方便。
丁锦绣也很识趣地走了,虽然自己和赵庆宗这个侄子很久没见过了,但是自己亲戚哪比得上媳妇重要,连林天都不着急问赵庆宗的工作情况。
“你不要站太远,等他们两口子聊得差不多,你去和赵庆宗聊聊工作上的事。”丁锦绣提醒林天。
先给他们两口子交流感情的时间,等最后聊完了,林天再过问工作的事正好。
“妈,工作的事什么时候都能问,没必要在今天问,这不是影响他们两口子的感情吗!”林天无奈道。
自从赵庆宗带着整个团队出去跑业务后,林天都是两个星期打电话过去问一下进度,前期开拓业务艰难,后来才慢慢顺当起来,他觉得这样的进度挺好的,他很满意,所以平常也不会不停地给赵庆宗打电话,让他给自己汇报工作。
“行吧,你有自己的考量就行,今晚几点回城里?”今天周五,丁锦绣也是要回城里的,可以和林天一道回去。
“五点半往回赶吧,回到家正好吃晚饭,我下午再和大家开个会,在厂里的事算是安排完了。”林天思索道。
本来这次过来主要任务就是说服岳母回城里,这事办完了,他再顺便处理一下其他杂事。
都是一些平时自己不在,林家声没办法做决定的事,都积压了不少文件等他签名。
“妈,回到家你和爸解释清楚,不是你不想马上回城里,而是这边暂时还没有人能马上接手你的工作,所以你需要把人教会了才能回城里。”林天才想到还有这事要仔细叮嘱岳母,不然岳父知道岳母还有三个月才能回城里,说不定会把气撒在自己头上。
那可太冤枉了!他可不想承受岳父的脾气。
“嗯,我会好好和老赵说的,厂区这边这么多事,哪能说走就走,先别说她们还有很多东西不会,哪怕她们都是熟手,那工作交接怎么也要一个月时间。”丁锦绣说道。
老赵现在这么不讲理了?还是只是对林天这个态度?这不是欺负自家女婿吗?婉儿不帮着点?
看来自己一段时间没回去,没人管着老赵还真不行。
林天听到岳母这么明事理的话,也放心下来,岳母加上自己媳妇站在自己这边,面对岳父他也没那么紧张了。
……
葛玉兰按照纸条上的电话,给赵庆宗打去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哪位?”
葛玉兰听到熟悉的声音,忍不住哽咽道,“庆宗,是我!”
电话那头的赵庆宗听到自己媳妇的声音愣了一下,“媳妇,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家里出了什么事?”
“没有,家里好好的,我就是想你了,所以麻烦林天找到你现在的联系电话,打给你。”葛玉兰听到赵庆宗的声音,心里难受。
“林天在厂区?我的电话没去一个新的城市都会跟人事部的同事说一声,林天应该就是和人事部的人联系了吧,不然你也不可能知道我现在这个号码。”赵庆宗分析道。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联系你不方便!”葛玉兰忍不住发脾气。
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她到底还要不要等他回来,但是不等他回来,自己又能怎么办呢?
葛玉兰现在心里苦,但是没有可以倾诉的对象,只能把火气都发泄在电话那头的赵庆宗。
赵庆宗听到自己媳妇这话后,也知道自己这事做得不对,连忙哄道:“媳妇,我最近真的很忙,从早忙到晚,偶尔还得应酬客户,经常喝醉了回家,所以没办法给你打电话。”
“我过两天给你寄点当地的土特产,你不要生气了。”赵庆宗连忙做补救。
葛玉兰给赵庆宗打电话也不是为了吵架,把脾气发泄出来后也没忘了和他说正事。
“二婶过段时间要回城里工作,打算把整个厂区的账交到我手上,不过现在的我可能没办法把账接下来,估计要过上三个月,二婶一遍教我一遍学,才能慢慢把账接下来。”葛玉兰语气平淡说着这事。
除了一开始知道这事她有点兴奋之外,很快就冷静下来。
在这个位置虽然更加体面,但是责任也更大,那都是涉及到钱的事,稍有不慎就容易给厂区造成损失,不能马虎。
赵庆宗听到这个好消息后,很替自己媳妇高兴。
接了二婶的工作,那以后就是财务主管了,那和基层员工有着天壤之别。
想不到自己媳妇还有这运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
如果媳妇早点来厂区,把所有知识都学会了,那不知道会被二婶安排管哪个小厂的账目,如果来得晚,二婶也不在厂区,自己媳妇说不定一直都是基层员工,没机会往上走!
现在不一样了,自己媳妇只要当上了财务主管,以后都会是财务主管。
“媳妇,你这升职的速度比我还快!”赵庆宗忍不住开玩笑道。
“你之前算是自己做生意,哪有升职这一说法。”葛玉兰觉得自己男人在胡言乱语。
“你有时间多给我打电话,我这边给你打电话不方便,之前不都是说好晚上八点打电话吗?你都没有做到。”葛玉兰再次提起这事。
赵庆宗也不敢再用工作忙这个借口了,再说这话恐怕真的哄不好自己媳妇了。
“媳妇,我答应你每周六晚上八点给你打个电话,其他时候我真没时间。”赵庆宗承诺道。
一星期一通电话,他还是能做到的。
葛玉兰也没再为难赵庆宗,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