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使臣一事,太子妃计划落空,将怒气撒在小郡主身上。
又因璃王妃时常嘲讽她生不出孩子,便使了这一石二鸟之计。
残害皇家子嗣,太子妃当即被打入天牢。
太子求情无果,差点儿被废了太子之位。
穆国夫人听说此事,当场昏厥,太医来时,她已中风不治。
当天夜里。
姜砚秋与沈黎一同潜入天牢。
太子妃蜷缩在角落里,一点风吹草动就惊醒了。
她面露惊恐,“你是谁?”
姜砚秋步步靠近,拿下脸上面巾,邪魅一笑:“我是索命厉鬼。”
视线昏暗,她邪笑如鬼魅,太子妃一下子就失了魂。
“啊啊——”,太子妃惊吓得双手乱舞,“不是我,是太子,都是太子,三婶,不是我,是太子看上你的宝库,都是太子干的……”
“啪!”姜砚秋抬手重重一掌打在她的脸上。
太子妃吃痛,却也从惊魂中醒来:“你的手有温度!你不是鬼!你到底是谁?!”
“啪!”姜砚秋又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另一侧脸上。
“大姐姐还真是健忘,连我是谁都不记得呢。哦不,你现在可不是我的大姐姐呢。
你是赵若瑜,是赵将军的私生女。嘶,比妾生子还要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呢,我可真是替你悲哀。”
太子妃脸上变幻莫测,“谭真真!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难怪,难怪长公主可以解开那幅画,什么小郡主福星,都是你在背后使得诡计!”
难怪,难怪从冬日宴开始,她就没过过一个安稳日子。
“东宫的火,是不是也是你放的?”
姜砚秋冷笑:“你还是这么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
太子妃一噎:“你怎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如此恶毒!竟然利用我杀害三个孩子。你真的是真真吗?”
姜砚秋怒极反笑:“呵呵,我预判了你的预判就是恶毒了?你和萧氏联手将我们谭家赶尽杀绝就不是大逆不道了吗?”
“都是他们自找的,我们明明有才有学,为何要龟缩一处,屈于人下!我爹爹满腹经纶,老爷子却死活不让他赶考,还将我们一家子除族了。既然都将我们除名了,你们与我何干!”太子妃谭瑛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姜砚秋却是有些意外:“你说你们一家早被阿爷逐出家族?”
当初她要寻族谱除谭瑛姓名之时,才发觉她空间的那些都并非现在的族谱,所以她还不知这事。
太子妃笑而不答,“原来你还不知啊。”
姜砚秋眸中尽是风暴,伸手扣住她的咽喉:“族谱在哪儿?”
太子妃又惊又怒,“你敢杀我?这可是天牢!”
姜砚秋手中力道加紧:“璃王府的两位小主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太子妃自知罪孽深重,以死谢罪。”
“你……死了?”太子妃此时才露出惊惧,“放开我,族谱在祖母手中。”
姜砚秋睫毛闪了一下,又问:“你既然与谭家没有关系了,罪名怎么还会落在谭家头上?到底为何要害得谭家满门?”
太子妃脸色憋得涨红,她只觉得呼吸困难,谭真真这个病秧子何时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与太子情投意合,可是皇家忌惮谭家,太子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个置之死地换你生!”姜砚秋一甩,把她撞到了墙上。
“咚!”鲜血从太子妃额上渗出,她抬手一抹,满是愤怒:“待本宫出了这天牢,定要让你不得好死!”
“你竟还妄想出去。太子自身难保……你不会是在等你的好祖母再来保你吧?不妨告诉你,她一听说你出了事,急得中风了,太医说无药可治,只能躺着,口不能言,食不能咽,也不知道还有几日好活了。”
姜砚秋张口说着冰冷无度的话语,一张白皙的脸在夜里亮得发光,太子妃只觉得毛骨悚然。
“你是恶鬼,你不是二妹妹!二妹妹天真无邪,绝不是你这样的!”
“你不是二妹妹,二妹妹顽劣,学习差,你不是二妹妹,二妹妹只会玩几块木头,根本不会弹琴……”
“啪!”姜砚秋又一巴掌拍了过去,“赵若瑜,别给我装傻,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一枚女官印,赫然出现在太子妃眼前。
“侯爵印鉴?”
“没错,女侯爵的印鉴。皇帝亲自颁旨赐下的女侯印鉴,看吧,不是女子不能为,而是你不配。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孽障不配!”
“我不配?”噗呲——,一口热血从太子妃喉中喷出。
曾经引以为豪的骄傲瞬间落地,砰然碎裂。
沈黎进来,轻声提醒:“有人来了。”
姜砚秋收起印鉴,起身出去。
沈黎伸手点了太子妃的哑穴,闪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