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意颔首点头,顿了两秒,许是感到没话说了,便开口:
“那我就不打搅了,这就离开。”
说罢,也不待马小灵回应,转身就离开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顾亦然都还没来得及出声讲话,杨意已经掀帘而出,飘然远去。
沈翊也一手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你们拒北关的将军,一个个还挺热心肠哈。”
谢小楼听着沈翊的揶揄,俏脸微红,这两人一个个无视定北侯之命,虽然个各有好心。
但终究是落得个不遵军令的瑕疵。
“让沈公子看笑话了。”
“嘿,我倒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闲侃之间,却是不知道远处同样有一个人影静静看着这一切。
他撺掇冯左和杨意先后去探望,亦是存了投石问路的心思,想看看是否有诈。
如今看冯左和杨意先后无恙走出,也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虽然依旧不能排除有人埋伏的可能。
但他已经竭尽所能去降低和排除风险,接下来就是必要的冒险了。
他若是不趁着今晚的绝佳机会将顾亦然杀了,他在拒北关也会迟早暴露,而于东厂那边,寸功未立的他,更是没什么价值。
念及于此。
此人迈步而出,
毅然决然地走向营帐!
远处影影绰绰,一名身着玄色锦袍,面容淡漠的中年男子踏步行来。
两名营帐守卫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送走一个,又来一个,三番两次,这是没完了吗?
“这是哪个。”
沈翊问道。
谢小楼沉吟片刻,沉声道:
“邹言。”
“后军大将,负责粮草辎重,与上京城多有往来,也与我最相熟。”
“我在上京的时候,爹爹与我的信件和物什,也多是邹叔叔帮忙递送的。”
谢小楼沉默:
“他借此便利,倒是最有可能与上京搭上线,我,其实早该想到的。”
“只是……”
沈翊安慰道:
“先看看再说,没准也不是呢。”
谢小楼摇了摇头,虽然没说话,但她有一种预感,守株待兔,这就是他们要等的“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