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山把陈瑶喊了过来,自己去地里接着收麦子去了。
陈瑶笑嘻嘻的来到陈景铭跟前,“小石头你真的不记得以前事了”?
陈景铭点点头,他是一点印象没有,前身走的干干净净一点记忆没留下,他也不敢乱说话怕人看出来。
陈瑶想了想道,“咱家有爹娘大哥,大哥叫陈继铭小名小篱今年十二岁,现在在县里酒楼当伙计,一个姐姐陈晓芸九岁和爹一起收麦子,娘也在地里收麦子是我叫了回来,我叫瑶瑶是你的小媳妇”。
陈景铭一愣,啥意思?小媳妇?
陈景铭直愣愣的看着陈瑶,“小媳妇”?
这时王氏端着碗走了过来,笑着说道,“瑶瑶是你童养媳你现在叫姐姐,你还小不懂长大了就知道了”。
陈景铭看了一眼笑嘻嘻的陈瑶,又看了一眼他娘“童养媳”?
陈景铭方了,前一世活了二十五岁连个女朋友都没谈上,这辈子才几岁?连媳妇都有了?
老陈家陈老大闺女春杏手中提着一捆猪草进门,瞥了一眼做家务的春桃没好气的放下猪草。
走进灶房拿起水瓢舀了半瓢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
老黄氏进来看到,“怎么就打这点猪草?都不够猪吃一天的”。
春杏放下水瓢,“下回多打些回来,对了奶我听说小石头醒了,找了李大夫看了说是不记事了”。
老黄氏开柜子拿粮食做饭的手顿了顿,“你听谁说的,那个短命鬼没死”?
春杏点头,老黄氏咬牙切齿,怎么不烧死这小兔崽子。
陈景铭病好了半个月了,也搞清楚了陈家现状。
他爹陈贵山是陈大树二儿子,他还有一个大伯一个叔叔两个姑姑,一个月前他爷才把他爹分出来。
分家原因太狗血,他爹是老二,大伯陈贵河娶妻黄氏生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老大该娶媳妇的年纪,老二老三也大了,还有三叔家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一大家子住一起房子不够住了。
老大家里要娶媳妇没房子,就撺掇她奶把他们二房赶到草房子去住,陈贵山不同意,草房子是爷奶那辈人盖的,历经几十年房顶早就漏雨不能住人了。
但是他奶不待见他爹,哭闹不止要他腾房子,还拿孝道压着不搬就是不孝。
还是陈景铭小嘴叭叭的说道,“要搬也可以把我家分出来单过”。
这一下惹恼了老黄氏,追着陈景铭打,追到村尾小河边,陈贵河小儿子从旁边冲过去,把他撞到到河里去了,救上来后年纪太小得了伤寒,烧的人事不知。
陈景铭他哥请了族长过来主持公道,要求他奶掏钱请大夫医治。
请医吃药本就费钱,她大伯娘翻白眼不就一个孩子吗,死就死了浪费那钱干嘛。
这句话若恼了族长,“是你家小儿子给撞到河里去的,你这么说是不是早就想害死小石头,陈大树你们都是这样想的”?
小黄氏闭了嘴,这才请了大夫看病吃药。
请大夫吃药就得花钱,他这又是伤寒药贵,没吃几次药就花了好几两银子,这一次老三家也不乐意了,家里吵闹不断。
陈贵山咬牙坚持,除非分家要不然亲奶害死亲孙子的坏名声传出去,老陈家也别想有好名声。
小黄氏闹着把老二一房分出去,不能家里银子都被二房那个短命鬼给嚯嚯了,他家儿子可是要娶媳妇了。
陈大树被老黄氏说动,请了族长把老二一家分出去,分了五亩地一些粮食,银子没分多少,理由是给小石头买药花多了。
陈景铭坐在小凳子上在树荫下看他爹娘晒麦子,还好自己爹娘不是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