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解释?我有点想不通。”
“分解的方法很简单,让公司发债,找银行托底,又不用他们自己掏钱。你们手里攥着订单和药方,他们当然不会跟你唱反调。”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有什么好说的,你不是想打击一下井藤吗?那这一步就是必须的,你得让它咬死才行,万一脱钩了,不就白玩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
“连环计,这才刚开始,松田当然不会跟你唱反调,你也用不着生气,装作一切若无其事的。他发他的债,你表你的决。”
“那我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当然不同意,但是要让代持小股东们同意。”
“用意呢?”
“用意就是,让小股东们继续加购,你就减持套现。表面上是井藤稀释你的股份,暗地里再让机构买回来,成本反而减少了。
“那对井藤资本也无伤大雅,伤不到他。”
“别着急,最后闹僵,你撤回合约,双方解除合作关系,新福医药大幅亏损,小股东逼债,最后再操作债转股,踢井藤资本出局。”
夏七说的快,卓青远的脑子也跟着打转。夏七说完好一会,卓青远才完全转过来。
他倒吸一口凉气,幸亏夏七是他的媳妇。要是他的对手,还不得被她算得裤衩子都得赔进去。
“还有一个问题,如何让松田和井藤资本相信?不至于让他们咬胶钩。”
“你不是一心想做善事吗?现在机会来了。你去趟马家坡,把药材基地给夯实,只要把这件事跟扶贫扯上关系,松田肯定会相信。”
事情果然如夏七预想的那样。
新福医药股东大会刚过去两天,井藤资本就提议,要用发债的方式解决产线升级的融资问题。
事情得到验证,卓青远带着米琼飞往石州市,着手布局药材基地新产业链。
两人再次进到马家坡,才发现马家坡的现实情况,要远比他们预想的要复。
甚至说,更糟糕。
马代礼被强制退休后,一个叫张矜的女人接替他,成为马家坡的新书记。
可是张矜嫌弃马家坡的条件差,并不住在村里。
庄龙乡离马家坡最近的山路,也要走近一个小时。
张矜刚下派时,每天还勉强到村里来,起码还做一做样子。几个月过去后,她甚至两三天才到村里来一趟。
这样的工作态度,别说是推广药材种植,就是连基本的村务也处理不了。
卓青远一个头两个大,药材种植基地还未开始推广,就撞上这么个活菩萨。
“哪请来的活神仙?马家坡才多大的庙?也能装下这尊大神?”
“哎……上次跟你提过,县里下派过来的,据说还是市里面某个科室的。而且还是因为犯了错误,下来镀金的。”
“县里也不管管?”
“县里哪管得动,副县长亲自送过来的,乡里更不敢吱一声。”
“那我岂不是白跑一趟,这还搞个球。”
“哼……早就有人透过风,已经在这猫着几个月了,可你就是不来。”
“照你这么说,还是我耽误她了?”
“耽没耽误我不知道,反正现在你来了,估计闻着味,马上就会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