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赶忙回道:“行,叔啊,我明天就能到。”
崔大贵忙不迭地应着:“好嘞好嘞好嘞!!
别着急别着急,没啥事儿。”
贤哥这边把电话一撂,寻思着这事儿也不算太复杂,不就是个交通事故嘛,去了拿钱摆摆事儿,估计也就解决了。
于是,他就带着春明,也没再多叫别的兄弟,走的时候还在吧台拿了50万,让春明拎着,俩人就奔着山西晋东这边赶过来了。
到了晋中,先到的是武宿机场,大家都知道,那武宿这边挨着太原,也属于晋中这一块儿嘛。
贤哥开着车“叭叭”地就往医院这边来了,到了医院,总算是和老爷子见着面了。
就见医院门口还站着俩小子,那副德行,看着挺嘚瑟,天天在门口盯着老头,不让老头走。
贤哥瞅了他们一眼,也没太当回事儿,直接推门就进病房里去了。
到了屋里头一看,正好这时候崔大龙醒过来了,不过刚醒,还不咋会说话,在那儿张着嘴“嘎巴”了半天。
贤哥一瞅,赶忙说:“大龙,你醒了大龙,快快快,叫大夫来,叫大夫。”
这一喊,大夫听到动静也赶紧过来了,又是一顿检查啥的。
这崔大龙刚醒,一个劲喊口渴,贤哥他们赶忙把水递过去,让他喝了个够,等了大概有半个来小时,崔大龙这才缓过劲儿来,能磕磕巴巴地把事儿说清楚了。
崔大龙说:“我当时开车到顺城西街那儿,对面车逆行着就奔我这边来了,直接就撞到我车上了,根本就不是我的责任。而且到了医院,他们上来就动手,一共打了两回,第二回还拿刀‘哐哐’地给我一顿扎,后来又拿啥玩意儿砸我,我都记不清了,我这才算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啊。”
贤哥在旁边一听,心里就明白了,他在社会上混这么久了,那身上的伤是撞的还是拿刀扎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本来就是自己这边占理的事儿,反过来,你们这帮人还要讹150万,这不是疯了嘛。
再说这边,那俩在门口盯着的小子,瞅见屋里来人了,其中一个赶紧说:“别瞅着了,他妈这边来人了,赶紧的,上楼去告诉大哥去。”
俩人火急火燎地上了楼,到了楼上就喊:“哥,咋的了,那边又过来人了。”
“又过来人的,你俩去,让他们上来,我找他们唠唠,看他们是送钱来了,还是咋的。”
“行,大哥,我俩去。”
这刘杰就领着兄弟从楼上下来了,到了楼下,和另一个叫赵德胜的,俩人推门就进了病房,张口就问:“哎,你们是送钱来了啊?”
贤哥一听这话,扭头瞅着他俩,冷哼一声说:“你过来,来来来,我问你一下,人是不是你们打的?
操,他妈问你是不是送钱来了。
咋的是你们干的呗?”
那刘杰一听,不屑地说:“我操,还他妈醒过来了,没打死你,你他妈命真大呀。”
这话一出口,贤哥当时就火了,心里想着:见过他妈牛逼的,也见过欺负人的,可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这时候崔大龙都已经把事儿的前因后果讲清楚了,反过来你们还讹人,当初拿刀扎人没把人扎死,拿椅子砸人也没把人砸成植物人,现在到这屋里还这么嚣张。
贤哥这暴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转身,“啪”的一下,伸手就把刘杰给薅过来了,就跟薅小鸡崽子似的,嘴里骂着:“我操,还敢装逼。”
贤哥那可是个硬汉,而且就说打仗这事儿,三四个一般人肯定不是他对手,单对单动手,贤哥谁也不服。
就这么把刘杰薅过来,照着医院病房的墙拐角那儿,揪着头发,“哐哐哐”地就是一顿磕,这几下子可把刘杰磕惨了,脑瓜顶上开了个大口子,眼眶子都给磕碎了,那血“呲啦”一下就冒出来了。
这边赵德胜一看,急眼了,骂了句:“你妈了个逼。”
说着,顺手就从腰里把家伙事儿给拽出来了,是把大卡簧刀,“噌”的一下把刀抽出来,掰开刀刃,就想动手。
春明在旁边一看,哪能让他得逞,一个箭步就冲过去了,照着赵德胜的脖子就是一下,“梆”的一声,直接就把赵德胜给撂倒了一半,紧接着,反手抬起脚,朝着赵德胜的手腕就跺了下去,“咵”的一声,这手腕被跺得一歪,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到地上了。
春明眼疾手快,弯腰把刀捡起来,也不管是朝着赵德胜的后背还是肚子了,骂着:“操你妈的。”
这赵德胜反应倒挺快,“噌”的一下就扎到屋子旁边去了,那刀刃“噗呲”一声,整个全扎进去了,这一刀下去,借着那股劲儿,他整个人都蹦起来得有两米高,嘴里喊着:“哎呀我操!”反手一推门,就从这屋里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