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特么也不想想,安南拿什么去抓三百万的矮矬子劳工!
杜舜钦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苦着脸说道:“驸马爷,安南国小民寡,所造之船尽是些近海捕鱼的小舢板,如何能去得了倭国?”
杨少峰恨铁不成钢的斜了杜舜钦一眼,“杜正使难道不知道,登州船厂有大船?”
“还是那句话,大船肯定不能卖给安南,但是可以卖给高丽,没钱也不着急,可以先把船拿去用着。”
随着杨少峰的话音落下,杜舜钦顿时就坐不住了。
拿一部分沙金顶账,再用一部分矮矬子顶账,安南还真有可能躲过这一次的灭国之灾。
驸马爷是个好人啊!
杜舜钦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连连向着杨少峰拱手致谢:“多谢驸马爷,多谢驸马爷,若非驸马爷,只怕……”
杨少峰笑眯眯的嗯了一声,随后端起茶盏,笑道:“杜正使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可以先去找一找朴成性他们。”
杜舜钦赶忙站起身来,杨少峰又继续说道:“另外,本官再送给杜正使一句话。”
“陈叔明还没有当个安南国主,就已经惹出来这么大的麻烦。”
“要是让他做了安南国主,以后怕不是会惹出更大的乱子?”
“要想彻底解决这一次的麻烦,恐怕还是得从陈日熞和陈叔明的身上着手。”
杜舜钦连忙应道:“是,外臣记下了。”
瞧着杜舜钦匆匆离去的身影,杨少峰慢慢的品起了茶水。
陈叔明的破事儿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或者说得再直白一些,那就是陈叔明不死,朱重八这个老登的脸面就得一直肿着。
要是没有登州榷场,老登多半还能忍耐一二,等过上两年再重新承认安南的藩属国地位。
毕竟还有胡元在北方虎视眈眈,大明一时半会儿的也腾不出手来去灭掉安南。
纵然发出了绝贡的惩罚,实际上能对安南造成的影响也是有限。
但是有了登州榷场,老登却也不必再捏着鼻子忍下这口气。
仅仅只是彻底将猴子们排除在榷场之外,就足以让猴子们哭晕在姥姥家。
至于眼下么……
只要你能给本官弄来矮矬子,什么日息、年息、单利、复利、担保、砍头之类的玩意儿通通都没有,连最基本的九出十三归都不用!
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让猴子们替大明多保管一段时间也无所谓。
……
朱皇帝傻傻的看着杨少峰。
八十万斤沙金,拿来垫院子?
不是。
这狗东西特么是怎么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如此惊的数字的?
只要稍微换算一下就能得出,八十万斤沙金,那可是足足五百万两白银!
五百万两!
折算成宝钞,就是五百万贯。
整个登州榷场,整整一年,才往国库上缴了两千万贯的利润。
现在好了,这狗东西轻描淡写之间,就从猴子那里坑来五百万贯,相当于登州榷场一年的四分之一的利润?
杨少峰也傻了。
一两黄金只能换五两白银?
那踏马是本官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