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和种树这些事情都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
“尤其是种树,更是一个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长远大计。”
“另外,汪布政使也得一段时间才能赶来登州,殿下还有很充足的时间可以考虑种树修路的事情。”
“至于眼下么……”
杨少峰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色,笑道:“殿下难道不想去看看登州府的府学,还有蓬莱县的县学?”
“而且除了府学和县学、社学之外,登州府还有一个比较特别的学堂,想必殿下也会感兴趣。”
被杨少峰这么一说,朱标顿时来了兴致,问道:“什么学堂?”
杨少峰笑了笑,说道:“等明天一早,臣带殿下去看一看?”
朱标忽然感觉自家姐夫就不是什么好人。
孤来登州府这么长时间你不说,今天天亮的时候你还不说,现在眼看着天黑了你才说?
合着就因为孤惦记宁阳县县学的那几个生员,所以你这是成心不想让孤睡个安稳觉?
可惜啊可惜,孤是正儿八经的跟着爹娘学习过怎么处理军务政务,每逢大事有静气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孤今天晚上肯定能睡个安稳觉!
……
“这里就是府学,只是还没有开放,预计开放时间是洪武七年。”
“这个可怪不到臣的头上,要怪也只能怪这些生员们命不好,偏偏赶上学制改革。”
这个还真不怪杨少峰。
如果登州府的这些读书人肯早点儿出来做官,自然就赶不上学制改革。
赶不上学制改革,自然也就不用在蓬莱县的县学里读书三年,然后再到登州府的府学读书三年。
更别说后面还有国子监三年,中间还有县学、府学、国子监的各种学分制和实习期。
不过,这些生员已经算是走运的了。
真正倒霉的是那些还没有进学读书的孩童。
社学三年,县学或州学三年,府学三年,国子监三年。
啧啧,整整十二年的读书时长,刚毕业就有三年甚至更多的工作经验。
这都是些什么牛马圣体?
瞧了顶着两个熊猫眼的朱标一眼,杨少峰一边在心中暗笑,一边向朱标介绍着登州府里的几所学堂。
“过了这座桥,东边不远就是军器局和万寿宫。”
“万寿宫就是座道观,这个暂时没什么好说的。”
“军器局除了负责登州卫的各种军械之外,同时还要给登州府下辖的所有社学、县学以及府学制备一些不开刃的刀枪、比较容易拉开的弓箭和小号的石锁、马鞍。”
“登州府下辖的所有社学、县学和府学当中的生员们,从小就要练习这些东西。”
“君子六艺嘛。”
“……”
听着杨少峰的介绍,朱标整个人都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从小就能文能武的生员……
这不就是姐夫说过的,最好的牛马?
瞧着朱标满脸傻笑的模样,杨少峰却伸手指了指位于府学西北方向的一座书院。
“这里,就是臣昨天晚上跟殿下说过的,殿下一定会很感兴趣的那所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