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部楚峰都料到了，并且全部拦截。

如今的上河园仿佛成为了将他死死的织在其中的网。

他下意识的握紧拳头，保持淡定，试图和楚峰协商。

“刚才的赌约我给你，这次放了我。”

“殿主？”

杨瑞文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瞳孔猛的皱缩，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刚才的赌约，那不就是他的命吗？

他刚想对石春生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觉脖颈一凉。

温热的液体渗出，顺着衣领流淌。

他睫毛微动，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触碰。

可却像是突然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浑身抽搐。

临死之前还瞪大着眼，看着石春生手中拿着的那把正在滴血的弯刀，死不瞑目。

杀人的动作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在自己生命受到危险，这是毫不犹豫的断尾逃生，当真是狠心又无情。

石春生眼都没眨，居高临下的看着杨瑞文死不瞑目的眼。

嗓音暗哑，“我帮了你这么多，也到了你该回报我的时候了。”

一条人命罢了，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清脆的掌声响起，楚峰为他鼓掌，语气赞叹，眼中却满是讥讽。

“龙殿主好魄力，果然是杀伐决断。”

下一刻，尾音忽转，变得冷冽。

“只是可惜了，现在拿他的命来换，晚了。”

石春生目光微凛，“你想要什么？”

“你不清楚吗？”

楚峰眼中杀意四起，裹挟着暴雨来临之前的狂风。

“我要你的命。”

余音未落，楚峰身形如鬼魅一般，猛然冲上去。

石春生反应迅速，拿着刀便和楚峰搏斗。

两道身影缠斗在一起，招式快的眼花缭乱，令人目不暇接。

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分出胜负，空气中能够听到阵阵凌冽的拳风。

青雀见状就要上前帮忙，却被叶远拦住了。

“别去，让他自己处理。”

他能看出楚峰并不是无法一招制胜，而是想要慢慢的折磨石春生。

若是让他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石春生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点，楚峰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刀，时不时的在他身上划上一刀。

每一刀都不致命，且刀刀见血。

他想抵挡，想攻击，却摸不到楚峰的衣角。

就这么缠斗了片刻，已经浑身是伤，只能被动且无助的看着楚峰像戏耍猴子一般对待自己。

“你要杀就杀！”

“死，对你来说只是解脱。”

楚峰突然停下，负手而立站在他的面前。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只是眼中充满了嗜血的气息，浓烈的寒意似乎能将人冻僵在原地。

他嘴角微勾，犹如地狱走来的罗刹。

“我要让你活着，感受浑身血肉被吞噬的滋味，在绝望和挣扎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