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悬壶国师,清山观的少观主。”胡县令深深吐出一口郁气,眉头紧蹙。
这事可就棘手了。
裴如海脑子嗡嗡作响,他万万没想到,他没放在眼里的女郎竟然大有来头。
他来回踱步,眼底闪过狠厉,看向胡县令:“大人有没有想过,国师已是朝廷叛贼,她出现在雄州,意欲何为?”
胡县令猛地一惊:“你的意思是?”
“她欲取雄州!到那时,大人这县令之位还坐的稳吗?我们都会成为阶下囚。”裴如海正色道。
胡县令抿嘴:“国师是这心思,我们如何能抵挡,朝廷出兵几万人马,非但没从她手中讨好,反还折兵一半。”
“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郎,她身边定有能人相助。”裴如海语气有些不屑,又道,“大人不妨将国师在这儿的消息上报朝廷,等朝廷派人来抓她,这功劳自然也是您的。
说不定,您下个月就升官了。
而钱财方面,您不必担忧,我裴家必定全力助大人叱咤风云。”
这诱惑,对胡县令确实很大。
裴如海就差告诉他,裴家是他的钱袋子。
“好!”
见胡县令点头,裴如海心底的郁气散去不少。
他从后门离开。
胡县令出正门迎林清禾:“少观主大驾光临,正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他笑的太谄媚。
林清禾眉心微蹙,将来意说明。
胡县令立即道:“少观主放心,本官定会秉公执法,将凶手捉拿归案,只是不知死去的女郎,叫什么名字?”
话音落下,林清禾便感觉装着女尸白骨的盒子开始晃动。
她有些不解,安抚的拍了拍盒子,回胡县令:“胡冰莹。”
紧接着,她发现胡县令神色剧变。
“你认识?”她问。
胡县令否认:“不认识。”
盒子晃动的更厉害了,里边的魂魄怨恨几乎要冲出来。
胡县令莫名感觉到一股凉意,他有些心不在焉。
气氛陷入寂静,又透着一丝尴尬。
林清禾意味深长的看了他眼,起身:“明日开堂,望胡大人将凶手捉拿归案。”
“是。”胡县令起身送她。
随后,他立即唤来管家:“去林园老宅,看三小姐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