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一脸郁闷的走了。
谢归墨陪沈棠逛街,逛了两条街,累乏了,就打道回靖阳王府。
一回到靖阳王府,丫鬟就上来道,“江侧妃要去刑部探监,刑部没让进,去求王爷,王爷也不见她,江侧妃就跪在王爷的书房外面……”
见不到王爷,就用苦肉计,王爷让她赔礼道歉时的倔强去哪儿了?
官匪勾结,打劫过往船只,这罪名,王爷也护不住的。
江侧妃就跪在书房外,周管事劝了不知道多少回,江侧妃也不肯走,“王爷就忍心看着江家就这么落败,还是败于世子世子妃之手吗?!”
这话别说王爷了,就是周管事都听下不去了,什么叫败于世子世子妃之手?
又不是世子世子妃拿刀架在江老爷脖子上,逼着江老爷收受贿赂,做那些违法送命的事,既然做了,就有事败的一天。
江家要行得端坐的正,谁能把江家怎么样,要江家当真无辜,王爷能坐视不管吗?
江侧妃不怪自己兄长葬送祖宗基业,反倒把过错都算在世子世子妃头上,还没见过这么自私蛮不讲理的。
军营有事,王爷从书房出来,江侧妃扑过去,抱住王爷的腿,“求王爷救救江家,救救兄长……”
王爷面色阴沉,“他与乾州案有关的事,你知不知道?!”
江侧妃连连摇头,“我不知道……”
王爷道,“做这些事的时候,但凡想一想后果,都不会落到今日地步。”
“他不顾江家上下的死活,如今罪证确凿,你让我救他,救江家,你让我拿什么救?”
江侧妃哭道,“兄长不成器,父亲临终前让你多看着他些,你也应承的,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家就这么被葬送……”
这话听得王爷额头都青筋暴起。
江老太爷临终前是让王爷照应江家,但让他怎么照应,把江老爷当儿子一样管起来吗?
何况他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住。
王爷道,“他如实招供出背后的主谋,将功折罪,刑部判罪后,我会找皇上求情,保他不死。”
这已经是王爷能做到的极限了,可江侧妃觉得不够。
在江侧妃看来,王爷无所不能,他不是救不了,是不愿意救,是忘恩负义。
王爷本来就厌烦,这种做事之前欺瞒,捅出篓子来让他善后的事,江侧妃死死的抱着王爷的脚,让王爷看在江家的养育之恩,甚至连已经过世的先老夫人都抬了出来。
但凡能救,王爷怎会不救?
王爷彻底没有了耐心,脚一用力,挣脱开江侧妃抱紧的手,走了。
江侧妃被王爷带的往前摔了一跤,手从青石地面上划过,磨出来不少血迹。
王爷走了,但江侧妃性子倔起来,那也是真倔,她依然跪在书房外,大有王爷不救江家,她就活活跪死在书房外的架势。
午饭回来迟了,小厨房以为他们不回府吃午饭,就没准备,只简单吃了些,晚饭吃的比往常早半个时辰,吃完了,沈棠带着银杏秋桐去花园散步。
因着前两日,沈棠差点从桥上摔下去,沈棠都不敢从桥上走了,宁愿多绕些路,两丫鬟吃了大亏,更是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