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哭啼啼的连嗯了好几声。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传来水声,又过了片刻,耶波像抱了个大娃娃似的出来了。
后背落进被褥,姜稚浑身脱力,像死过去一般。
耶波并未要的太狠,除了在车上有些急之外,后面他都是和风细雨的。可即便如此,也跟要她半条命似的。
视线落在搭在床边的酒店床单,堆叠成一团布料上隐约沾了一抹红。
耶波不知想到了什么,捞起地上掉落的西装裤,从里面掏出一方干净的锦帕。
耶波坐在床边,轻轻地替她擦拭。
这玩意儿,终于用在了正确的地方。
忽然,床上的人又开始跟蛇似的扭动起来。
明明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可药效却还未散光,此时的她就像得了暴食症的患者,胃里已经塞满了,可还是忍不住想吃东西,还想吞进去更多。
这次耶波很久,姜稚在他怀里抖得不像话,耶波能清晰的感知到她的愉悦,同样也感受到她的不堪重负。
好几次都想逃,却被耶波重新捉住。
“跑什么,不是你想要的吗?”
“明天招标……你轻点。”
……
姜稚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散架一般,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醒了?”
她蹭的扭头。
男人翘着二郎腿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投来的视线,有点不太友好。
昨晚发生的事,姜稚并非没有意识。
她清楚地知道,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人是谁。
“几点了。”
耶波象征性看了看空荡荡的手腕:“看不清。”
姜稚用了一把力,才将身体撑坐起来:“招标在下午两点,我一定要参加。”
她不光参加。
她还要让许熹微为昨晚的行为付出代价。
耶波冷笑,一醒来就想着招标。
她站的起来吗?
“要杀要剐,等我招完标再说。”
可能是在噩梦里被吓惯了,姜稚竟没觉得多可怕。
“两个小时以后,我要回俄亥祭拜我外公。”耶波语气寡淡。
姜稚一怔:“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因为等我从俄亥回来。”耶波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们就离婚。”
姜稚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耶波起身站起来:“黎赛跟阿权留给你,你我,从此以后互不相欠。”
外公因他而死。
源头是为了几张貂皮。
耶波看周胤送了姜稚那么多衣服,便想着也要送她几件,而且一定要送的比周胤更好。
就是这幼稚得念头,让外公被反叛军斩了首。
耶波不怪姜稚,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不能原谅自己。
他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沉溺在幸福的假象中,幻想着他们可以白头偕老。
结果,周胤一出现,她就把他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