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几个站岗的士兵并没有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几乎都是说自己是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只是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都不知道了。
坂垣征四郎司令官在一众军官的簇拥下,走进了宪兵队办公楼,亲自查看了一下原本存放大、小黄鱼的财务室,又仔细检查了那把被利器斩断的大铜锁,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使用宪兵队的电话联系过特高课,了解过那边的情况后,坂垣征四郎司令官就带人返回了司令部。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安达二十三参谋长和渡边大佐、中村大佐一起走进了司令官办公室。
显然安达二十三参谋长是打定主意不想介入这些事情了,随着昨天从那些满清遗老遗少家收到的罚款和保证金全部失窃,自己也就得不到原本说好的那部分大黄鱼了,而且安达二十三参谋长觉得,既然已经被那些神秘人物盯上了,估计今后的搜刮行动也不一定会顺利,自己也就不要为了贪图那点儿黄金而置身于危险境地,还是尽量早点离开四九城吧,因此刚才他从特高课驻地返回司令部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先去了电讯科,向国内的舅父发去了一份密电,这可是之前在书信中早就约定好了,当出现紧急状况时,才会以提前商定好的密语发电报,在电报中安达二十三让舅父在最短的时间内安排自己回国述职。
安达二十三参谋长亲自在电讯科监督着电报员发出密电后,直接焚毁了电报稿后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直等到渡边大佐和中村大佐出现在走廊里,才出门一起走进了司令官办公室。
现在安达二十三参谋长坐在司令官办公室里,依旧是神情木讷地喝茶、抽烟,根本就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其实就在安达二十三参谋长在电讯科发完密电离开后,电讯科的课长就已经给坂垣征四郎司令官打电话做了汇报,虽然不知道安达二十三参谋长发给国内的密电内容,不过接收电报是安达二十三参谋长的舅父。
坂垣征四郎司令官并不担心安达二十三参谋长向大本营汇报黄金失窃一事,其实就在安达二十三参谋长去电讯科发电报前,坂垣征四郎司令官就已经向国内大本营汇报了黄金离奇失窃一事。
坂垣征四郎司令官看了一眼正在低头抽烟的安达二十三参谋长,直接开口道:“渡边君、中村君,宪兵队和特高课如此严密防护下,仍旧发生了黄金失窃一事,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么多的帝国官兵几乎同时陷入昏厥之中,这件事情我已经向国内大本营汇报,现在我们需要尽快调查清楚,所有官兵昏迷的原因,你们那里有没有什么发现?”
渡边大佐脸上带着一丝愧疚之色:“报告司令官阁下,我们宪兵队已经对所有的食物和饮用水都进行了检测,可是并没有发现异常,因此也就初步排除了有人投毒或者下迷药的可能;可是对宪兵队官兵们的调查询问后,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大家都说是突然之间就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我已经命令宪兵队监狱方面马上对剩余的那些满清遗老遗少进行处理,尽快把罚款和保证金全部收上来。”
坂垣征四郎司令官看向中村大佐,中村大佐无奈地摇了摇头:“司令官阁下,我们特高课也对食物和饮用水进行了检测,同样没有发现异常情况。我们特高课也已经对剩余的那些满清遗老遗少进行处理。”
坂垣征四郎司令官皱紧了眉头,手指轻轻敲打着办公桌面:“现在没有发现官兵们突然陷入昏厥之中的原因,我们也就没有办法采取针对性的措施,我现在担心如果对方继续针对我们收缴的罚款和保证金下手怎么办?”
听了坂垣征四郎司令官的话,渡边大佐和中村大佐对视了一眼,也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之色,一时间办公室里陷入了寂静之中。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坂垣征四郎司令官伸手拿起话筒:“摩西摩西,我是坂垣征四郎。”
话筒里传来一阵有些急促地声音:“报告司令官阁下,我是宪兵队龟田中佐,请渡边大佐接电话,我有重要事情汇报。”
坂垣征四郎司令官把话筒递向渡边大佐:“渡边君,是宪兵队龟田中佐找你。”
渡边大佐伸手接过话筒,直接开口道:“龟田君,有什么事情吗?”
听完龟田中佐的汇报后,渡边大佐脸色异常难看,他放下话筒后,对坂垣征四郎司令官说道:“司令官阁下,刚才龟田中佐报告,派出跟随几个满清遗老遗少家族主事人去收取罚款和保证金的士兵回来报告,他们所去的几家都出现异常情况。”
原来宪兵队渡边大佐在下达了,继续向那些被关押在监狱里的满清遗老遗少家族主事人,收取罚款和保证金的命令后,很快就有宪兵队的士兵,驾驶着跨斗三轮摩托车、带着一个满清遗老遗少呼啸而去。
当来到这个满清遗老遗少的家门口后,这个家伙接连敲了好一阵子的大门,却仍然没有人出来开门。
跟随一起过来收取罚款和保证金的两个樱花士兵等得有些不耐烦,两人就搭起人梯爬上了院墙,跳进院子后、从里面打开了大门。
当这家满清遗老遗少家族主事人带着两个樱花士兵走进中院后,吃惊地看到有人直接倒在院子里。
一个樱花士兵上前检查后,发现这个人并没有死亡,只是陷入昏厥之中。
接下来更是在房间里发现了好几个陷入昏厥之中的人,经这个遗老遗少辨认,全部都是他的家里人。
一个樱花士兵联想到发生在宪兵队的奇异事情,觉得这些人的情况有些类似,于是也用凉水浇在了昏迷不醒的人头上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