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副官一脸惶恐地跑了回来:“大佐阁下,出大事了,咱们宪兵队里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昏迷,财务室里的黄金也失去了踪影。”
如果不是坐在轿车后座上,估计渡边大佐得被这个噩耗惊得摔倒,他一把推开车门,紧紧抓着指挥刀,脚步踉跄地走进了宪兵队大门。
渡边大佐第一眼就看到,十几个士兵和一条大狼狗正静静地倒在地上,办公楼前的临时工事里,二三十个士兵东倒西歪、只有那六挺重机枪孤零零地架在沙袋上。
没有理会这些依旧昏迷不醒的士兵,渡边大佐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办公楼,触目可及眼前依旧是一个个昏倒在地上的士兵,他赶紧走到一楼财务室门口,只见原本坚固的大铁门已经被打开,地面上还随意地丢着一把被用力利器劈断的大铜锁。
走进财务室,渡边大佐第一眼就是看向原本摆放着一根根大、小黄鱼的位置,可惜看到的只有空荡荡的几块木板。
渡边大佐不敢置信地用力揉了揉眼睛,可是看到的依旧空无一物,昨天傍晚可是自己亲自监督着手下,把那些遗老遗少缴纳的罚款和保证金整整齐齐码放在这里,如今不仅宪兵队里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昏迷,黄金也不翼而飞。
渡边大佐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了几下,如果不是一直紧紧跟随在身后的副官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他,恐怕就得一头栽倒在地上。
副官凑到渡边大佐的耳边,低声开口道:“大佐阁下,是不是马上向坂垣司令官报告?”
听到副官的话,渡边大佐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走出财务室,沿着楼梯上了二楼,一把推开自己的办公室门,几步冲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要通了驻华北派遣军司令部坂垣征四郎司令官办公室的电话。
刚刚走进办公室的坂垣征四郎司令官,就听到办公桌上的电话发出刺耳的铃声,他走过去抓起话筒:“莫西、莫西……”
还没有等坂垣征四郎说完,话筒里就传来宪兵队渡边大佐急切的声音:“报告司令官阁下,出大事了。”
听完渡边大佐的报告,坂垣征四郎司令官忍不住骂了一句“八格牙路”,随即吩咐道:“我的马上亲自带人过去。”
刚刚放下话筒,电话铃声又马上响了起来,坂垣征四郎司令官抓起电话,就听到特高课中村大佐急切地声音。
听完中村大佐的报告后,坂垣征四郎司令官只是沉声吩咐:“保护好现场,我马上过去。”
坂垣征四郎司令官冲站在身旁的副官大声吩咐道:“马上通知下去,做好出发准备,我和安达参谋长分头去宪兵队和特高课。”
等副官快步跑出办公室,坂垣征四郎司令官也快步走了出去,来到隔壁安达二十三参谋长的办公室门口,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不等安达二十三开口,就把刚刚接到的噩耗告诉了对方。
原本因为坂垣征四郎司令官直接推门进来的举动还有点不太高兴的安达二十三,听完后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赶紧站起身,跟随着坂垣征四郎司令官一起向着楼下匆匆走去。
很快一辆辆满载着樱花士兵的卡车和跨斗三轮摩托车呼啸着冲出了司令部,分别向着四九城宪兵队和特高课而去。
安达二十三参谋长坐在轿车后座上,双眉紧皱、心里不由暗自浮想联翩,他原本因为坂垣征四郎司令官的过河拆桥举动,早已是满腹怨意,因此最近几天都是保持沉默,几乎什么事情也都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听之任之。
虽然现在自己不能直接对付坂垣征四郎这个家伙,不过安达二十三早已经在心里暗暗给对方记下了这笔账,以后总有跟他算的时候。
刚才听到坂垣征四郎司令官的通报后,安达二十三参谋长心里不由暗自冷笑,虽然依旧没有发表意见,不过他的心里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些一直在针对樱花驻华派遣军高层下手的家伙,恐怕就是因为昨天宪兵队和特高课在四九城大肆抓捕那些满清遗老遗少家族主事人的举动,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这才在昨晚对四九城宪兵队和特高课下手,直接洗劫了所有收缴到的罚款和保证金。
现在安达二十三参谋长只想看到坂垣征四郎司令官难看,反正向樱花国内大本营汇报的也不是自己,如今可是坂垣征四郎担任驻华北派遣军司令官,也是他接到的大本营参谋本部的指示,自己倒想看看这个家伙接下来会怎么办。
以安达二十三参谋长的头脑,当然能够想到,为了完成国内大本营参谋本部的命令,坂垣征四郎司令官肯定会加大对四九城那些满清遗老遗少家族的搜刮和压榨,可是那些神秘人物能够眼睁睁看着坂垣征四郎司令官达成所愿吗?
安达二十三参谋长并不看好接下来的事情,因此在心里暗暗决定,自己绝对不能深入参与接下来的事情,而且今天就得给舅父发电报,催促对方在最短的时间内,办好自己的调任事宜,安达二十三参谋长可是一刻也不想继续留在华国四九城了,实在不行就麻烦舅父出面,找人给自己发一份公函,让自己回国述职。
打定主意后,安达二十三参谋长长长吐了一口粗气,接下来自己还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反正保持一个原则,那就是绝对不给自己的身上揽事,就在一旁袖手旁观、静静地看着坂垣征四郎司令官唱独角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