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海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曹嘉宁不说是“自己人”还好，说了这句话，他更难以启齿了。

犹豫半晌后，他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曹总，这次找您，其实是有要事相求。”

“我是嘉行拍卖行东三省负责人，负责为总公司收集文物、古玩。”

“咱们公司在1989年，开拓一条境外文物、古玩回收通道。”

“主要面对朦古国和灰熊国，通过正常交易，以及地下交易、拍卖等方式，回收境外文物、古玩。”

“因为这条境外回收渠道开通时间较短，嘉行的主要拍品一直以国内文物为主，所以这些境外文物、古玩，有好大一部分品相一般的，堆积在仓库中。”

“您也知道，干咱们这行的，工资跟业绩挂钩。”

“境外这条线油水太低，我手底下的西方文物鉴定师纷纷离职。”

“夏总安排工作的时候，特意提到这件事，让我给她交一份详细清单上去。”

“您是咱们国内最权威的鉴定专家，不知道能不能请您跟我去一趟仓库，帮忙鉴定一下？”

李长海担心曹嘉宁拒绝，提前解释，“不是让您把所有境外文物全部鉴定一遍，只需要将被淘汰下来这部分梳理一遍即可。”

“这件事，我可以不去做。”

“但夏总这么相信我，我不想让她失望，所以才请您帮忙。”

李长海这番话讲得情真意切，曹嘉宁能够代入其中。

平心而论，很多地方负责人，面对这件事，直接糊弄一下就过去了。

反正天高皇帝远，夏晚柠在京城，不可能亲自跑到东北，一一核对仓库里面的境外文物、古玩。

李长海能够主动请曹嘉宁帮忙，是对公司负责的一种表现。

嘉行的事，就相当于曹嘉宁自己的事。

公司有事，他怎么可能不管。

他笑着拍了拍李长海肩膀，“就这点小事，你电话里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还用得着亲自跑一趟？”

“你放心，这事交给我！”

“嘉行这两年，确实将重心放在国内文物上，对海外文物有些疏漏。”

“从明年开始，嘉行会在香江、泡菜国、新佳坡、西半牙分别开设拍卖行，加大海外文物的比重。”

“你这边，可以继续扩张境外渠道，为总公司输送新鲜血液。”

闻言，李长海不敢置信的张大嘴巴。

他只是想请曹嘉宁出手，帮忙过滤一遍仓库的海外文物而已。

没想到，从曹嘉宁口中听到这样一个“大秘密”。

身为嘉行东北区域负责人，已经属于公司高层，他都不知道嘉行有这么大的动作。

香江、泡菜国、新佳坡、西半牙，这是把亜洲、东南亚、欧洲都算进去了。

如果真这样做，嘉行将纵身一跃，成为佳士得、富蘇比这样的国际拍卖行。

前一秒，他还有些犹豫，要不要缩减境外渠道。

听到这条消息后，他打定主意，必须增加境外渠道投入。

如果他表现好，可以离开东北这个冻死人的地方，去温暖的新佳坡当负责人。

“曹总，太感谢您了！”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我时间比较紧，咱们直接去仓库吧。”

“好，我这就带您出发！”

30分钟后，曹嘉宁跟李长海来到嘉行仓库。

嘉行秋拍已经开始，这几个月收集上来的拍品，大部分已经送往京城，参加拍卖。

只剩下一些不符合这次拍卖主题的文物，以及部分有瑕疵，或者“不太真”的文物、古玩。

正如李长海所言，仓库内部以华夏文物为主，百分之九十的空间，都标有华夏书画、瓷器、玉器、金银器等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