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绽,在辽阔无垠的草原上,天际与地平线之间涌出金色的阳光,温柔地拂过每一寸土地。
璟瑟骑在马上,身披银色铠甲,头发被简洁地盘在脑后,傲然矗立在一处高坡上。
那匹战马似乎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氛围,不安分地躁动着,鼻孔中不时喷出热腾腾的白雾。
璟瑟轻轻抚摸着马儿的脖颈,柔声安抚:“别急,明天才开战呢。”
她拿出从皇后那里得来的西洋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遍对面的阵型后,她满意地点了点头,策马扬鞭,向着自己的营帐驰去。
刚一回营,侍奉的人便迎了上来,双手奉上热气腾腾的茶水,关切问道:“公主,敌军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璟瑟接过茶水,轻抿一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厄音珠,你知道本宫为何如此喜欢你吗?”
厄音珠俏皮地眨眨眼:“因为我聪明伶俐,善解人意?”
“不,”璟瑟摇了摇头,“因为你胆子大。明天两军对决,喇什纳木扎勒扬言要将我好好‘养’在地下室里,而你居然留下来了。”
厄音珠心中一凛,她知道自己留下的原因并不单纯。自己的阿玛已经投向和敬公主阵型,如果这一局败了,自己也不一定能活下来,还不如留在公主身边混个脸熟,要死就早点死,免得天天担心受怕。
璟瑟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你留下来就是功劳一件,将士们见一个寨桑心爱的女儿没心没肺地侍候本宫,便觉得这局大多是稳了。”
厄音珠趁机撒娇道:“那公主,若是我们赢了,那个玉氏的俊俏青年……”
璟瑟没好气道:“他也是立了功的人,怎么能作为赏赐。”
科尔沁王妃被关在地下没几天便服服帖帖,放到普通房间里软禁。
但她似乎是被吓坏了,璟瑟教她的话,她是记三句忘两句,稍微斥责一下便哭哭啼啼求饶。
某一天,科尔沁王妃发现给她送饭的人变成了一个深肤色的男奴。
他年轻而俊朗,有一双狭长的桃花眼,肩膀很宽。
男奴不太会说官话,只能以简单的手势和生涩的“奴才告退”“谢谢”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这个男奴向她诉说了自己的身世。他说是被卖到这里的,父母都已离世,唯一的姐姐也被卖到了遥远的地方,不知所踪。
每当提及姐姐,他的眼中便会泛起泪光,声音也变得哽咽。
一来二去,科尔沁王妃便于这个男奴相熟,还产生了一丝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他用玉氏话喊她“欧尼”,说是姐姐的意思。
某天,科尔沁王妃无意间发现男奴身上隐藏着许多深深浅浅的伤痕,显然是人为所致。
一问之下,才知这些都是和敬公主留下的。科尔沁王妃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愤慨,如此美好的男儿,竟落在那个恶毒女人手里,遭受这般折磨。
之后的事情往科尔沁王妃想象不到的方向发展,男奴一次又一次晕倒在她面前,两人感情升温,一次醉酒后两人犯下弥天大错……
厄音珠问:“现在他还在哄着王妃吗?”
璟瑟公主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不敢为了庆佑起兵,却愿意为了一个认识一个月的男子,在本宫的大军面前装出一副痛心疾首、要为老王爷报仇的模样。”
“管她呢,反正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等事成之后就让她‘生病’了呗。”厄音珠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