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国安很是不能理解。

梁丹秋的嘴角抽了抽，没忍住翻了一记白眼，“我的好徒儿啊，你怎么就一根筋呢？”

“每个人做的每一道菜都是不一样的。”梁丹秋摇摇头，“那最简单的一个道理，我跟你说。”

“人是不可能同时踏入同一条河流的，懂吗？”江国安摇头，“不懂。”

“……”梁丹秋恨得牙痒痒。

棠溪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她转头去问梁丹秋，“师父，师兄上过学吗？”

“没有。”江国安很爽快地回答，“以前在家没有这个能力，只上了两年小学，后来养父病了，我就没有再去学校了。”

听着江国安的语气和态度似乎并没有为不能上学而感到难过。

江国安也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他挠了挠脸颊，垂下了眼眸，“其实我不是学习的料子。”

“我只会做菜。”

“其他什么都不会。”

梁丹秋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溪溪，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会想办法找个老师给他补课的。”梁丹秋的脑门隐隐作痛，再看着一脸无辜的江国安，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至少要学到高中的课程。”

“大学我是不指望了。”

江国安：“……”

“也好。”棠溪记得上一世的江国安并没有去上学，而梁丹秋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把人带在身边教怎么做菜。

这一次，她改变了，希望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晚餐快要结束，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梁丹秋打了一个饱嗝，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见棠溪想去开门，瞥了一眼到江国安身上，“你去。”

“是。”江国安放下了收拾碗筷的手，先一步出去了。

棠溪想着应该不会是卫景曜的，但直觉就是他，没忍住往门口看了两眼。

这小动作被梁丹秋瞧见了，嘴角扬了扬，“想见谁？”

“啊？”棠溪忽地收回了视线，低垂下目光，“师父，我在京市还能想见谁？”

她又不是真的十六岁少女，并不会对情爱一事觉得见不得人，更不会觉得害羞。

梁丹秋见了很是稀奇，“我以为你会找个借口否认的。”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棠溪摇头，“他跟他的家人说了我的存在，但我家只有我妈是知道的。”

而且毛若兰还是不赞同。

梁丹秋诶了一声，“我以为你爸妈都清楚了。”

“没有，只有妈妈是知道的。”棠溪摇头。梁丹秋还想说些什么，江国安领着人进来了。

“师父，有客人来。”江国安没见过卫景曜，也不认识他，但是认出了上午来过的雷景龙和尚文光两人，这才把人带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