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饶命!妾身冤枉啊!”
“夫人不能听信那贱婢的一面之词啊!”
二人苦苦求饶无果,被一旁的粗使婢女和小厮拉了下去。
兴成伯夫人脸上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坐的稳稳当当,毫不动摇。
“啊!”
“啪!”
此起彼伏的板子声和惨叫声绵延不绝,一声高过一声,听的人心惊胆颤。
兴成伯夫人肃穆着一张脸,就端坐在上首,凌厉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婢子婆子,“这王氏和卢氏嘴烂心坏,害的大夫人没了孩子,本夫人望尔等都引以为戒,若此后在兴成伯府再让本夫人听见有谁胆敢议论今日之事半分,那就是被活活打死的下场!”
“奴婢不敢。”众人吓得齐齐跪地表忠心。
谁都知道这伯夫人平时明明根本看不上大夫人,今日怎么为大夫人出头了,还下了死命令封了口。
只是见了院子里的惨状,深受大爷宠爱的姨娘都被伯夫人手段强硬的发作了,她们哪根葱哪头蒜啊胆敢造次。
倒真是老实了不少。
内室的大夫没一会儿也出来禀告道,“这大夫人此次小产亏损了身子,日后怕是……怕是要好好养着了。”
这话说的含糊其辞,但是这高门大户里谁不是人精,兴成伯夫人一下子就听出了弦外之音。
日后坏了身子,离不得汤药,子嗣艰难了。
这下子对段婉月的不满更是上了一层楼,强压着心中怒气道,“有劳大夫了。”说罢便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荷青。
荷青会意的爬起身送了大夫出去开方子抓药。
兴成伯夫人连看都未看一眼就甩袖离了这院子,带着贴身伺候的刘妈妈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回院子的路上,兴成伯夫人扶着刘妈妈的手走在前面,和后面的婢女拉开了一段距离。
兴成伯夫人怕今日之事和自己儿子之间有了嫌隙,低声警告道,“待会大爷回来你去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打杀了那两个口无遮拦的贱婢也是她们罪有应得,旁的事一个字都不要提。”
方才荷青低声说的那两句话,刘妈妈也是听了一耳朵,现在想来也是心有余悸,自然知道如何做,“夫人放心,奴婢晓得。”
兴成伯夫人脑海中想起方才在前厅的一幕,荷青跪在她身边附耳道了声,“大夫人今日跟着段夫人一起去承恩公府给娘娘请安了,娘娘似是动了怒,我们大夫人这才回府歇息。”
荷青白日里候在映雪楼等着,沈宜蓉母女出来时脸色都不好,陌楠姑娘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断了来往,找寻盗窃的物件。
所以她知道自家夫人在承恩公府没讨了好,这种事情略一打听便知,隐瞒不了什么。
她说这话不过是告诉兴成伯夫人,她家夫人白日里是从皇后娘娘那回来,若要让王氏和卢氏逃了罪,那对外说法莫不是要攀污那位主子?
所以兴成伯夫人几乎是立刻便做了决定,本来也是那两个妾室背后议论让段婉月大动肝火,只不过做事更果决罢了。
兴成伯夫人紧紧握住刘妈妈的手,“外面如何传我们不管,兴成伯府上下必须一张嘴,包括段氏那里。”
“是,夫人。”
不怪兴成伯夫人如此谨慎,他们兴成伯爵府本就无什么有大才能的后辈,他们谁也得罪不起,只想安稳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