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鹤予把纸笔放进去的时候,重重的叹了口气。
平心而论,陈音配他,是委屈了。
因为陈音的恩情,他就是献上天下也不足为报!
来日到了这里,陈音只怕也会处处不习惯。
那他能做的,真的就只有像说的那样,以江山为聘!
而那姑娘虽是大胆了些……
若有这样的国母,恐怕将来会被群臣参奏。
看来他不仅要拿下这个天下,还得荡平四海,唯我独尊。
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让陈音活得自在些。
如此也好,为了百姓,为了自己,更为了报答陈音,他都必须把这天下夺到手里。
死不足惜!
不过,这都是往后的事。
人不能好高骛远,这个道理,谢鹤予明白。
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把陈音给的东西都研究明白,眼看都能有活路了,总不能败在这个节骨眼上。
再一想到陈音,他心里莫名就定了下来,在这冰天雪地里,似乎也没那么冷了……
***
谢鹤予在想什么,陈音是不知道。
但看清楚本子上留言以后的陈音,现在已经快气炸了。
个普信男!
谁要嫁了?
还以江山为聘?
是在搞笑吗?
且不说她要不要去古代那地方,也不说她看不看得上那男的。
谢鹤予到底在给她画什么饼?
还有,古人不是最重视名节什么的吗?
怎么一开口就是娶啊嫁的?
她什么时候图过人?她要的是钱!
陈音越想越火大,用力把本子扔了回去。
再盖上盖子,眼不见心不烦。
没再管四足敦,正好听见院门被打开的声音,匆匆忙忙看了一眼四周,确定先前买回来的物资都已经送进去了,没有什么多余的可疑物品,这才理了一下头发,深吸一口气,主动先走了出去。
进门的是个男孩子。
其实,和自己挺像的。
而且他们兄妹两个都一样,不太像爸妈。
“你……”
陈越看到陈音,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然后就笑得有点拘谨。
看陈越整个人高高瘦瘦的,穿着简单的休闲裤和t恤,早就洗的发白了。
手里拎着好几个大塑料袋,里面都是新买的鱼肉蔬菜之类,连手背和手腕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