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牛一毛，何时才能将它打开？”

方怀胜看着吸收完的石棺，无奈的舒了一口气。

“这坠仙谷倒是很奇特。”

李长风站在高处，俯视下方的坠仙谷，像是一个人躺在地上。

“坠仙谷本就是仙人被斩后坠落而成，说起来我倒是有些佩服独孤霸，一介凡躯竟然能挑杀真仙，五千年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个人物。”波旬的眼神中露出几分认可。

“我记得你似乎说过，天门后是一群喂马看门的小厮，怎么你倒是佩服起来了？”

“这当然不一样，上一劫那个什么剑仙屈沧海叩天门遇见的是看门小厮，而你北域那个妖猴叩天门朝天一棍遇到的不过是一个喂马小仙而已，他们虽然是有正确的时机，却没有人接引，没有叩开那群魔修的门户就算是不错了。”

“而这个独孤霸，他可是有大人物看中，只不过他自己不愿意升天，真是个傻子，身在炼狱中还乐得开心如此。”

波旬摇摇头很不理解，真正接触到人间真相的人，没有一个不想逃离此地的。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你又怎么会知道看中他的大人物就对他没有害人之心？他若升天，被人一掌拍死怎么办？而苟在人间就简单多了，无非就是害人长生。”李长风说道。

“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独孤霸此人的野心不小，这坠仙谷因他而成，他几乎是把持了人五洲所有势力的命门，无论是谁最终埋葬亿万生灵得到长生水，都要分给他一半，而他自己却不用沾染分毫因果。”

“你看。”

波旬伸手一指，在下方坠仙谷有一口干枯的泉眼，地脉干裂，像是枯燥的树皮。

“那就是被独孤霸一枪捅杀的心口，他挑杀真仙落凡尘，将所有的精血全部取走，这真仙尸骨就成了人间污秽的凝聚地。”

“那口泉眼布下了炼魂大阵，死去的真灵在其中被真仙尸骨锁困，最后化作最纯净能量，即便是凡人喝了也能长寿。”

李长风透过重重云层，干枯的泉眼周围有数百白衣弟子看守。

他对独孤霸起了兴趣，能挑杀真仙，这人间怕是只有他能与自己一战。

“独孤霸是天下第一吗？”李长风突然问道。

“天下第一？”

波旬眉头一挑嗤笑一声，“他算什么东西，虽然有挑杀真仙的实力，但是在这里，还有‘他们’存在，只不过离开了五洲之地而已，他们还在看着此地，若是有谁越了界，他们就会出手。”

他们？

这个词李长风已经听了很多次，从没有人说过他们的真名。

“他们是谁？”

“你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以你现在的做法，迟早会遇到的。”

“以后，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李长风声音冰冷说道，同时杀机一闪而过。

“呵呵，没想到我堂堂佛门第六佛主也有不断被人威胁的时候，这个感觉可真是不美妙呢。”

波旬自嘲的笑了笑，随后眼神盯着李长风，“你太过自负了。”

“他们是这片炼狱曾经的主人。”

“他们是这里的土著，明白了吗？”

“我们，不，是这人间所有的人族和妖族都是被人驱赶下界的。”

“这里曾经是他们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