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众人拍手叫好,对祁愿全是夸奖之意,反之对秦寿和柳如烟两人全是不满和贬低。
“你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那我爹娘白养你了?我不管,你要是不给我二十两,我和如烟就赖定你了!”秦寿说这话时一点脸红的意思都没有。
祁愿苦着一张脸,在众人的打抱不平中,拿出二十两银子买下了断绝关系的切结书,还找了衙门盖章,此后祁愿与他们二人再也没有关系。
秦寿拿着二十两银子和切结书,一脸开心的看着柳如烟道:“有了这钱,咱们就能读书了!”
祁愿拿了切结书也不欲多留,谢过了乡里乡亲后,一个人踏上了去往京城的路。
刚出城门,祁愿就闻到了一阵香气,低头一看,怀里多了一只散发着甜蜜香气的烤鸡腿,知道这是祁怨给的,祁愿也就没有客气,趁着天黑没人,拿起烤鸡腿啃的满嘴流油。
这一路祁愿吃的极好,睡的也香。
刚到京城,祁愿直奔祁王府,掏出玉佩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的脸,站在门口不动了。没一会儿,一个与祁愿面容有几分相似,但明显年纪大了不少的男人脚步匆匆的赶来,看到祁愿后,严肃的脸上眼眶一红,抱着祁愿痛哭出声。
没有滴血认亲,只通过一块玉佩和足底的一枚红色小痣,祁愿就这么成了祁王唯一的儿子。
祁愿在祁王府吃香喝辣,秦寿和柳如烟看着二十两变成了石头,正在满街发疯,看到谁都像是在看小偷,抓着人家就问他们的银子去哪了。
“愿儿,这些年是父王不对,没有早点找到你,苦了你了,你放心,父王定会让对不起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祁王说这话时,眼中透出一丝狠辣,祁愿点了点头,并没有阻止,可能是子肖父吧,他也是这么想的。
不止如此,祁愿还让祁怨找了前世的记忆,在确定了祁王是被秦寿和柳如烟蒙骗且毒杀后,原本打算若是前世祁王是间接性杀害自己的凶手,那这一世自己会早早送他见阎王的祁愿收回了弑父的念头,之后更是因为祁王对自己太好,更是沉浸在了失而复得的父子情中。
“儿啊,你要是实在不喜欢女子,男子也是可以的,只不过咱们得瞧瞧的,可不是爹觉得丢人啊,就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
“儿啊,你看这几个侍卫如何?有英俊帅气的,有孔武有力的,还有才华横溢的,你喜欢哪个?还是想都要?都要也可以,他们家里人,爹帮你说……”
祁王催婚不成后,便把主意打到了男子的身上。
祁愿无语的看向祁王,盯的祁王好不自在,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
“好好好,我儿想要做那潇洒自由的浪子,日后爹不拿这种事打扰你了。”
有了祁王这句话,祁愿的耳朵和眼睛终于消停了下来,也有时间研究祁王绝嗣的事了。祁愿怎么能不知道祁王想要传宗接代的愿望,但又不想要为难自己,这才……
生孙子,哪有生儿子有意思?
在祁愿又是药浴,又是针灸,又是药膳的调理下,原以为只是配合儿子玩闹的祁王突然收到了后院传来的好消息,好家伙,六七个侍妾有了身孕,这下可把祁王乐的够呛。
两个月后,祁王扭扭捏捏的来到祁愿的面前,吞吞吐吐了半天,老脸涨红,最后在祁愿不耐的神色下,这才说出此行的目的。
“儿啊,爹真不需要那么多孩子,实在是养不起啊,要不你看,再给我绝个嗣呢?”
祁愿无语,只好一阵下去,绝了祁王的子嗣。经过再三的询问,确定自己再也不能生后,祁王捧着祁愿的脑袋狠狠的亲了一口后,这才一身轻松的去了后院。
曾经是战王的祁王自从那一战身受重伤,一母同胞的皇帝大哥哪里肯见自己这个弟弟再次命悬一线,说什么都不让祁王重回战场。
一身蛮力无处可发,祁王不酗酒也不磕药的,最后只能把一身的力气发泄在了房事上,时间长了也成了习惯。
几个月后,祁王府响起此起彼伏的婴儿的哭声,祁愿因祁王的缘故被皇帝赏赐了一座王府,早早的搬了出去,倒是祁王听着耳边的哭声,一会儿开心,一会儿要被吵疯了,最后灵机一动把孩子全都送进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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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自祁愿走后,柳如烟和秦寿原以为没有了祁愿,他们的生活会更上一层楼,却没想到银子是假的,家里也空了,没有钱,没有粮的他们过上了四处乞讨的生活。
起初两人还端着架子不愿意舍弃脸面,可肚子饿的久了,脸面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
只不过因为秦寿是读书人,于是行乞的事全都推到了柳如烟的头上,柳如烟听着秦寿给她画的大饼,还真的放下身段,挨家挨户的行乞,只不过祁愿被逼走他乡的热度还没散去,乡亲们自然不会给两人好脸色,还给吃食呢?没给两人吃屎就已经算是他们仁义知礼了。
柳如烟和秦寿走投无路之际,几个穿着华丽的人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秦寿永第三条腿换了十两银子,柳如烟吞下一颗药后,也得到了十两,为了十两银子,秦寿和柳如烟成了婚,有了官府的婚书,此后彻底绑死在一起。
当晚洞房花烛夜,柳如烟尖叫出声,随后就是哭天抢地的哭声,她爹娘死的那一天,她都没有哭的如此情真意切。
两个月后,秦寿捏着兰花指,看着柳如烟越来越漂亮的脸蛋,眼中闪过一丝嫉妒。
秦寿捏着所剩无几的半两银子,买了让人昏迷的药,当晚柳如烟看着一桌丰盛的美食还有些不可置信,可几天没有吃上饭的柳如烟根本不做思考,狼吞虎咽后,也没吃多少的晕了过去,再醒来,已经身处青楼。
卖柳如烟的银子被人抢走,走投无路下,秦寿看到了男风馆的牌匾,犹豫了一瞬后,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之后,小镇上多了两个花魁,一男一女,两人见面就打,完全不顾礼仪。
花魁的花期都很短,一般接客后两到三年就会泯于众人矣,秦寿和柳如烟也不例外。
破庙中,早就有了前世记忆的秦寿和柳如烟拖着破败的身体仇视着对方,早就被毒哑的两人只能狠狠的看向对方,却一句谩骂之言都说不出口。
一夜后,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双眼瞪大的看向对方,一动不动,已然没了气息。
两人就这么被对方的蠢活活气死,到死都没有反思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