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周人杰地灵,什么妖怪,敢来我的地界造次?!我们你们,那女子到底长什么样?你们都给我仔细想想!”知府强压着怒火,问道。
“那女子……那女子长得真是好看。”一个衙役说道,“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子,就跟天上的仙女下凡一样。”
“对对对,那女子的眼睛,就像……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亮。”另一个衙役也说道,“还有她的嘴巴,红红的,就像……就像熟透了的樱桃一样。”
“还有她的头发,又黑又亮,就像……就像瀑布一样。”第三个衙役补充道。
几个衙役七嘴八舌地描述着那女子的容貌,越说越是兴奋,仿佛又看到了那绝世的容颜。
知府听着他们的描述,心中却是越来越凉。这些衙役个个都是见过世面的,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可是现在,他们却被一个女子的容貌迷得神魂颠倒,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失去了。这说明什么?说明那女子绝对不是普通人!
“荒郊野岭,怎么可能会突然冒出一个美人出现,这定然是妖怪化身啊!”一个衙役突然说道,“老爷,您可要为公子做主啊!”
“是啊,老爷,公子死得冤枉啊!”其他衙役也跟着附和道。
知府没有说话,他慢慢地走到棺材旁,看着儿子惨白的脸,心中悲痛万分。他只有一个儿子,平日里虽然不成器,但他还是把他当成宝贝一样疼爱。可是现在,他却死了,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死得这么凄惨。
“儿啊,你放心,为父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知府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管那是什么妖怪,我都要把它找出来,碎尸万段!”
他强忍着悲痛,当机立断,大声喝道:“来人!速速找几个画师来,让他们按照这些人的描述,把那妖女的模样给我画出来!画好之后,立刻多摹几份,张贴到城中各处,还有周边村镇,一个都不能落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继续说道:“再传令下去,悬赏捉拿这妖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本官倒要看看,是何方妖孽,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作祟!”
这死令是下了,可那几个衙役面面相觑,你推我搡,谁也不敢上前领命。他们平日里欺压百姓还行,可一听说要抓妖怪,一个个都吓破了胆,生怕自己也像公子一样,被那妖女吸干了精气,然后脑袋再开个洞来。
“老爷,这……这抓妖的事儿,咱们这些凡夫俗子恐怕……”一个衙役哆哆嗦嗦地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知府一脚踹翻在地。
“废物!一群没用的东西!”知府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平日里一个个耀武扬威,现在倒成了缩头乌龟!我儿惨死,你们却连个屁都不敢放!要你们何用?!”
“老爷息怒,老爷息怒啊!”几个衙役连忙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不是小的们不肯出力,实在是……实在是那妖女太过厉害,我们……我们怕是……”
“怕?你们怕死,就不怕我儿死不瞑目吗?!”知府怒吼着,胸口剧烈起伏,眼前一阵阵发黑,险些再次晕厥过去。
“老爷!老爷您保重身体啊!”几个家丁连忙上前扶住他,劝道,“公子已经去了,您可不能再有什么闪失啊!府上……府上可就只剩下您了啊!”
“是啊,老爷,”另一个家丁也跟着劝道,“您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这偌大的家业,可怎么办啊?夫人和小姐,又该如何是好啊?”
知府被他们这么一劝,也渐渐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过身,看着那群依旧跪在地上的衙役,冷冷地说道:“你们这群废物,指望你们是不行了!我自己去!我就不信,这朗朗乾坤,还能让一个妖女翻了天!”
说着,他便要往外走,却被一群家丁死死拦住。“老爷,使不得啊!您是千金之躯,怎么能亲自去冒险呢?”一个家丁哭喊道,“那妖女如此厉害,您要是去了,岂不是……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是啊,老爷,您不能去啊!”另一个家丁也跟着劝道。
知府被他们拦着,动弹不得,心中更是烦躁。“放开我!你们这群狗奴才,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儿的仇人逍遥法外吗?!”
“老爷,您就听我们一句劝吧!”另一个家丁也说道,“这事儿,还得从长计议啊!”
夫人听到动静,也缓过来了些,起身后又扑倒在知府脚边声泪俱下道:“老爷,您不能去啊!那妖女如此厉害,您去了岂不是送死吗?您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女儿可怎么办啊?”
“可是……可是我儿的仇……”
夫人这会儿脑子转得飞快,她见自家老爷被拦着,也冷静下来了一些,目光一转,落在了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肖起身上。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转过身,一把抓住肖起的衣摆,声泪俱下地哀求道:“肖将军!肖将军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儿死得冤枉啊!那妖女……那妖女实在是太狠毒了!”
肖起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如松,面容冷峻,一双眸子深不见底。他低头看着跪在自己脚边,哭得梨花带雨的知府夫人,眉头微微皱起,却并未立即开口。
夫人见肖起不说话,心中更是焦急。
她知道肖起是大将军,一身正气,武艺高强,定然是不怕那些妖魔鬼怪的。于是,她更加用力地抓着肖起的衣摆,哭喊道:“肖将军,您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是百姓的守护神,您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对不对?求求您,求求您为我儿报仇啊!那妖女一日不除,这城中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啊!”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肖将军,您想想,这妖女今日能害了我儿,明日就能害了别人家的孩子!她如此猖狂,若是再不加以制止,这城中岂不是要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到时候,百姓们还怎么安居乐业?这……这可是动摇国之根本的大事啊!”
夫人这番话,说得可谓是声情并茂,既有丧子之痛的悲愤,又有对百姓安危的担忧,还隐隐将此事上升到了国家层面。她知道肖起最看重的就是国家和百姓,所以故意拿这些话来激他。
“肖将军,您想想,这城中百姓若是都生活在恐惧之中,这城还怎么守?这仗还怎么打?您……您可不能不管啊!”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偷偷观察着肖起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