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一腔恨意,她一直都在挣扎,虽然能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撑不下去,全身发麻。但是这个时候只有一个想法,我想活。
真的很想活。
姜知云先前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但是现在发现,若是家国出事,自己如何过?
这些人,就是蛀虫。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坚持下来的。
然后脖颈一轻,整个人倒在地上。只记得江元春对着喊:“赶紧叫大夫!”
“如果人出事了,骠骑将军就等着死吧。”
江元春很少说这样的话,甚至不曾说过,如今这样护着一个人,宋老将军都吓到了。
“巡抚大人真是有意思,这不过是一个村妇而已,怎么,不能杀?”
“老夫杀人的多了去了,什么人都有,怎么就不能杀了?”
说这话的时候,宋老将军很奇怪。
甚至脸更黑了,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凭什么,所有文臣都站在姜知云那边?她何德何能?”
“我想许多人,压根不认识这个姜知云吧。”
“巡抚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
“从不开玩笑。当年我们国子监那批,现在在朝堂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当今首辅是我的师兄。”
“我说这话,我想还是有分量的!”
“姜娘子出事,你们家别想活。一个不留。若是活着,就走正常的流程。”
这个时候宋惜挣扎着说道:“爹……”
“这个姜知云,就是被流放的世子谢书珩的妻子。”
“难不成,当今朝廷站一个被废世子?这可真的太好笑了。”
“我记得,皇上还特意为难过着谢书珩的妻子和母亲,让他们去采药,悬崖峭壁的采药。这可一点都没有要用他的意思啊。”
“你们这些文人这么蠢吗?”
“现如今,我也要去状告皇上,你们文臣拉帮结派,甚至想要把我们宋家的势力打压下去。”
“呵呵。”江元春拂袖,觉得好笑。
“你大可以查一查,朝廷谁和谢书珩有关联?我们文臣谁都没有,皇上一直都在掌控之中。”
“我说了,要的是姜知云,和谢书珩没有关系。”
宋将军不敢说什么。
因为他对面站着的江元春,确实有权有势,他不是一个轻易许诺的人,现如今这样说了,肯定是要保下姜知云的。
他们不能动手了。
宋老将军皱着眉头:“一个妇人罢了,我不稀罕。”
“这件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我自有法子在皇上面前辩驳。”
江元春皱眉:“派兵救援呢?”
“边城镇的百姓不是你的子民?”他有些生气。这所谓的西南大将军。
眼里只有自己,甚至都未曾问过百姓一句?
看来,这么多年,早就飘了。
骠骑将军哈哈大笑:“什么百姓?我不知道啊。我该做的都做了。哎呀,大不了后面和皇上写请罪书。”
“本来我只是想着一些新兵蛋子,还需要跟皇上作假扯谎呢!现在你和我说谢书珩在里面。”
“皇上可是最不满谢书珩这个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