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先生,为什么想让我留下呢?”
褚炽垂下手捂住姬探雪的嘴唇,柔软的触感在她手心里搔弄出一阵痒意。
姬探雪啊姬探雪,你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眼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这场游戏,你真的掌控得了全局吗?
褚炽的眼中浮起一片戏谑而又从容的哂笑意味。
她紧紧盯着身下之人的情绪变化,不远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
姬探雪的眼睛闪烁几分,如同深沉的黑夜里,无边无际的海面上倒映出了璀璨的星空。
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贴的太近了,情欲侵入了他的大脑,荷尔蒙扰乱了他的理智,他的脑中冒出来一个几近疯狂的想法。
“我希望你成为弗拉基米尔城堡的女主人。”
我们结婚,一生一世,死生不休。
“成为我的妻子吧,褚炽。”
姬探雪几乎平静地说着这样的话,如果不是他眼底闪着疯狂的讯号,他那平稳无波的语气让褚炽几乎以为他只是说了句类似于“今天的晚饭是什么”的话。
他在求婚。
真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可怕事实。
姬探雪被褚炽死死压在床上的时候,他脑中居然冒出了想和她一起走进教堂、组建家庭的荒谬想法。
他真是疯了。
姬探雪这样想着。
可他又忽然觉得很合理。
弗拉基米尔家族的每一个人都是疯子。
既然这场游戏这么有意思,那么索性就不要结束好了,反正他才是有资格开始或叫停的人。
如此可人顺心的玩具,得玩一辈子才好。
就如同他父亲对母亲的那份纠缠一样,早就预料到的,他终于也走上了最厌恶之人的老路。
毕竟他的身体里流淌着那人的血,篆刻着那个人的恶劣基因。
姬探雪在心里近乎悲凉而又无可奈何的叹息着,可他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从放任自己沉沦的那一刻起,便再无逃离名为“褚炽”的魔咒的可能了。
但姬探雪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不会像父亲那样愚蠢。
有形的笼子会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可打造无形的笼子才是真正豢养雀鸟最好方法。
因为她们甚至不会觉察到自己被囚禁了。
他一定不会让褚炽像母亲那样在恨意中死去。
他要褚炽,爱上他。
爱上阿列克谢。
这场游戏才能达到最完美的结局。
“呃……”
在姬探雪沉溺在自己亲手编织的幻想中时,褚炽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她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悄然攀上了他的脖子。
轻轻握住,慢慢收紧。
褚炽以一种极其轻易的姿态掐住了姬探雪的命脉。
甚至让她没有一丝的成就感。
“姬先生,你太贪心了。”
姬探雪在豪无知觉的情况下被褚炽掐住,他甚至来不及发出更多的声音。
“你是在恩赐我吗?用‘姬家家主夫人’为诱饵来引我上勾?我是不是应该配合你,表现得更加感恩戴德一点呢?”
褚炽嗤笑一声,那声轻巧的音节里包含着某种居高临下的睥睨,似乎姬探雪刚刚所许诺的那些,于她而言,不过是些不入眼的垃圾。
事实也确实如此。
褚炽并不觉得成为他妻子是一件多么令人趋之若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