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医生，咱们就是走个过场，我也不是真心来做咨询的……当然，费用我依然会付。”

魏淮微微一笑，将展辞春面前的杯子填满了茶水。

“展先生，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今天我起码得跟你确定好心理剧的拍摄方向，就算不是为了挣您口袋里的钱，我也得对那几个小姑娘负责。这是她们重视的事业。”

展辞春尝了一口茶，温润的口感让他心神稍微安定了几分，但他面色上还是有些不耐。

“那你快点，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就抑制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展辞春的情绪从来都不是那么平和的，除了对待褚炽，其她人在他面前都很难讨着好脸色。

魏淮对此毫不在意。

“不聊你，咱们聊聊别人。今天和你一起过来的那个女孩子，你和她的关系似乎不一般呢。”

她就像是个想要跟展辞春讨论八卦的朋友而非心理咨询师，以一个比较轻快的口吻开启了这个话题。

“你说褚炽……？我、我和她的关系……就……可能是朋友吧……”

不出所料，一旦涉及到褚炽的事情，展辞春的口气顷刻间就弱了下来。

“只是朋友？我以为你对她会有些别的心思。”

展辞春的脸一下子就浮起了一层绯色。他似乎有些懊恼，只是不知道他所懊恼的是不知隐藏的自己还是揭开他心事的魏淮。

“我……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是藏不住的，即使嘴上不说，这份情感也会从眼里溜出来。”

展辞春一下子忽然又变得有些沮丧。

“既然我已经这么明显了，那她怎么还是视而不见呢？果然还是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吗？”

魏淮勾起唇角，这个孩子意外的容易卸下防备呢。

有些人，他外表上看着越是坚不可摧，他的内心就有可能越脆弱。

只需轻轻一敲，那层坚硬的外壳就会像薄薄的糖霜一样碎掉。

“像她那样的女孩，你想要走进她心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听到魏淮这样说，展辞春瞬间有些着急。

“那我到底要怎么做，我每次都以为自己变成了她喜欢的样子了，可她总是忽冷忽热，我……我摸不透她。”

“也许你可以和我说说你跟她之间的事情，说不定我能给你出点主意呢？”

魏淮全然无害地这样说着，似乎是个很为展辞春的恋爱着想的朋友。

“我和她……”

该从哪里说起呢？

从他看见褚炽在洗手间将一群人撂倒在地上的时候吗？还是他因为看不惯褚炽和秦楼月走得近而故意找她麻烦的时候呢？

她们从一开始，似乎就不那么美好。

以至于后面的所有发展总是带着些暴力的、血腥的元素。

仿佛她们两个之间总是没那么浪漫的。

沉默良久，展辞春终于开口了。

“她好像只是把我当做一只乖巧的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