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青衣阁的产业都被黑袍人抢去,驸马与我之间,没有合作的必要吧?”
崔南风吃饱喝足,语气都强硬了几分。
当然,不过是表面硬气的虚张声势。
毕竟,崔南风内心里也很想缓和与黑袍人的关系,否则处处是敌人,对他很不利。
林藤元知道,自己上门本身就是有求于人,弱了一头。
所以,为了表示诚意,他直接道:
“如今黑袍人与青衣阁一样,只剩下门外这几个了。”
“什么?”
这次,崔南风不淡定了。
林藤元苦笑,然后站起身,趁机远离饭桌。
他可不想被下蛊。
“崔兄隐居山林,不知外头已经天翻地覆!京城之内,新皇萧安登基,萧潜被废,信仪长公主被囚,而我和手下的黑袍人,也都成了被朝廷通缉的对象!”
林藤元苦笑,寥寥数语便交了底。
这些,崔南风早晚都会知道。
所以,现在自己亲自告诉他,才更显诚意!
“此话当真?!那萧安是谁?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崔南风难得表情失去了控制。
虽然他这段时间与外界联系少,可也不该短时间内冒出如此多的大事吧?
且哪一样,都不是那么容易就办到的吧?
林藤元也没卖关子,当即将自己知道的实情尽数告知崔南风。
“……信仪长公主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给那冷宫中的萧安做了嫁衣。而如今朝堂之上倒是没有什么大变化,唯独长孙家和太后母族,全被新帝诛杀。”
至于常御史,在林藤元看来那不过是个可怜的陪葬品,不值一提。
崔南风听着听着,脸上就浮上了笑意:
“所以,林兄是来西南藏身的?”
“驸马”的称呼立刻就没有了,被“林兄”取而代之。
崔南风就是如此现实。
他并不怀疑林藤元的话,因为若是没有这些,林藤元怎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呢?
怎会一口一个“崔兄?”
林藤元自然知道崔南风想什么。
可他不怕,自己的底牌可比崔南风多!
“崔兄,我说,我是来与你交易的。用我知道的消息,换你手中控制青衣阁的宝贝。”
崔南风笑着摇头,
“林兄,你太异想天开了!你的这些消息,要是在事发前告诉我,或许还有价值,可如今都已成定局,萧潜一死,青衣阁不被通缉是早晚的事,我为何要与你做交易呢?”
崔南风在堂内踱步,态度比刚才还要傲慢几分。
青竹能那么狂傲,不是没有原因的。
“崔兄,刚有件事我忘记说了。新帝上位,虽废了萧潜,但他却给谢家正了名,如今青衣阁谋害护国公和世子的罪名,满朝文武皆知。青衣阁,仍旧是有罪之人!”
林藤元就是故意的。
谈判么,双方都得有筹码。
他刚没提谢家,就是让崔南风误会,故意松口气。结果谁曾想,换了皇帝,青衣阁还是被人勒着脖子。
“你!”
果然,崔南风脸色一沉。
“那又如何?没有青衣阁,我可以带着人马建立蓝衣阁,白衣阁!江湖之大,我崔南风自有生存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