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将年轻人安置在偏房的竹榻上,指尖搭在他滚烫的腕间。
脉象紊乱如麻,却隐隐透着几分熟悉的邪气。
他取来晒干的药材,在石臼中细细研磨成粉。
守明一直在旁边做着辅助工作,有徐行在,他倒是乐的打着下手。
\"忍一忍。\"
徐行捻起银针,在烛火上快速掠过:
\"这针下去会有些疼。\"
银光闪过,三寸长的针已没入年轻人合谷穴。
对方闷哼一声,皮肤下的红纹竟肉眼可见地消退几分。
徐行指间不停。
又连下七针,针尾微微震颤,如蜻蜓点水。
换做之前以炁入针,或许年轻人不会有任何感觉。
再看那针尾摇晃的频率。
一点儿也不像徐行之前用过的真正银针,而更像是不锈钢的材质。
只是大家觉着本该如此,根本分辨不出其中差别。
\"外面什么情况啊?\"
\"山外\"年轻人虚弱地开口:
\"城里人都戴着口罩现在一包口罩都卖上了天价\"
徐行往陶罐里倒入药粉,药汁顿时泛起青紫。
他搅动药匙的手微微一顿:
\"传播得很快?\"
\"咳咳\"
年轻人咳出带血丝的痰:
\"我们工地一半人都倒了要不是我机灵,当时就被抓去隔离了\"
\"\"
徐行也不知道是该夸他机灵呢,还是该骂他傻逼。
药气蒸腾中,徐行瞥见对方颈侧浮现的蛛网状血丝。
他不动声色地加重了银针的力道:
\"有没有听说源头在哪爆发的?\"
\"不、不知道\"
年轻人突然抽搐起来:
\"好像是说最先从南城开始的反正新闻里南城最严重。\"
徐行顿了顿,猛地按住年轻人狂跳的脉门。
对方顿时昏睡过去。
檐外雨声渐急,陶罐里的药汁咕嘟作响,倒映出徐行茫然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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