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粗犷,笔锋带了些许洒脱,硬生生给韶光两个字添了几分英气。
提前等候在此的时景初看到女儿的视线,语气中带着几分自得:“这是我给你娘亲所取的名字,也是我亲手所写,怎么样,爹爹的字迹还不错吧?”
时愿连忙送上彩虹屁:“何止不错,简直是极品。”
反正她是写不出来。
时景初听到女儿的夸赞后挺了挺胸膛,又看了刚下软娇的妻子一眼。
你还嫌弃我写得不好,你看女儿都夸我了。
许卿如简直没眼看。
而旁边的时少禹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爹爹的字写得到底如何,他和娘心里都有数,最多也就能称得上狂放不羁。
可他也知道妹妹的夸赞一定是真心实意的。
不是因为妹妹此刻脸上的表情,而是当初她给自己亲手写的那份家书。
天知道他才看到时愣怔了有多久。
若不是妹妹亲手所书,那种辣眼睛的字迹他根本看都不会看。
他还记得妹妹小时自己教过她书写,字迹虽然稚嫩,倒也算得上齐整,也不知为何现在痴傻症痊愈了,以前学过的却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进了正院坐下后,一家四口才有心思好好说会儿话。
时愿也不用爹娘开口,主动站起身来给哥哥行了个礼。
“哥哥,多年未见,你可还安好,我刚痊愈不久,一直都很挂念你。”
时少禹一脸笑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连忙把妹妹扶起来,若是仔细看,就能察觉到他眼眶还有些微红。
“我一切都好,知道你痊愈我不知有多开心,对了,我也不知你喜欢哪处院子,索性把每一处都打扫干净,就等着你来了以后慢慢挑选。还有家具摆设,到时你直接去库房选就可以。前些日子我在京城最出名的秀楼订了几套衣裙,一会儿你去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哥哥再去给你重新订别的。”
时愿满脸笑意,“哥哥费心了。”
这时,许卿如把屋内的下人全都打发了出去,然后开口道:“好了,你们兄妹俩过后再慢慢叙旧,禹儿,娘问你,这段时日,那位可是有为难你?”
说话的同时,她伸出手指了指天。
自从丈夫被皇上训斥之后,她就一直担心儿子,生怕儿子年纪小被抓住了什么把柄再被皇上借题发挥。
说到这里,一家人的脸色立马严肃了起来。
时少禹点了点头:“挨过两次训斥,只是儿子一向谨慎,倒也没犯什么大错,就算皇上想惩戒儿子也没有借口。”
说完后他顿了顿,又开口道:“前几日靖王送来了消息,说是宫内的柔妃在皇上面前挑拨离间,说咱们与靖王私下勾连,这才引得皇上震怒。”
时愿皱了皱眉。
虽然她心里明白,自己肯定和靖王是一边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男朋友,还因为现在的这个老皇帝实在是昏愦。
可自己这才刚刚穿越过来,甚至因为害怕牵连到爹娘,传信都只敢画一个简单的笑脸,只言片语都没有留。
况且她自己的立场并不代表爹娘的立场,现在威远王府根本还什么都没做呢,外人是如何得知他们与靖王的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