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了他一眼,对这个挨了八辈子才沾了一点边的远房亲戚,其实是一点都不感冒。无奈,这一次将京城的总捕头,副总捕头挨个的收拾进了大牢,现在无有可用,便只好将这个远远房的亲戚弄了来,成了总捕头。皇上还记得当时,这个黄峰说道:如此江山,就得交给咱们这些亲戚给您看着。心里虽然厌恶,但确实也挑不出毛病。
皇上道:“你有什么事?跟太后生辰无关的事就不要说了。”
“臣遵旨,臣要说的就是跟太后的生辰有关。”
皇上看了他足足有五息,最后还是说道:“你说吧,捡重点。”
“是,臣觉得先前皇上布置的,仅仅是防范那空空一线老贼而已。却不能起到太多的重用,最多就是阻止他进不了京城。或者进了京城也入不了皇宫。就算进了皇宫,也会被赶出皇宫而已……”
“黄捕头,你敢诋毁圣上?”刑部尚书瞪着眼睛,怒斥道。
“陛下,京畿总捕黄峰,无端诋毁皇上,犯大不敬之罪,按律当斩。请陛下下旨,此人应就地正法。”御史大夫也是立即弹劾黄峰道。
“皇上,此贼不知敬上,不知礼下,还敢咆哮朝堂,理应当诛。”黑鹰卫提督立即附和着弹劾道。
“皇上,此贼不除,朝堂当无宁日。”
“皇上,臣等附议。”
“皇上,臣附议。”
……
一众大臣当堂指责,黄峰哪里见过如此阵仗,早已吓得簌瑟发抖。先前的那点为皇上看家护院的心思,早跑得没了边际。
“好了,好了,念黄峰是初犯,就赦免了犯上之罪,不过,黄金卫,给我拖出去,打十个板子,以儆效尤。”
“遵旨。”两名黄金卫早已将其拖翻,拉了出去,殿门外立即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众人这一次可说是憋屈得紧,自从空空老贼闹事之后,可以说没有一天可以安稳的睡一个好觉。无不提心吊胆的担心明天是不是还能平安的回到家里。这时,众人一致对外,将这黄峰往死的怼。听到黄峰这惨烈的叫声,心中无不大快。
十个板子,虽然很重,但用的时间却不多,转眼便打完了。黄金卫又将黄峰拖了回来。
“谢……谢……皇上……隆恩,皇上隆恩。”黄峰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还要向皇上谢恩。
“好了,你也不要谢恩了,心里不骂着朕就行了。”
“臣……不敢,臣……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好,现在你说说,你有什么建议?不用有什么顾虑,直说就是。”
黄峰趴在地上,别人都还跪着,而他却是跪都跪不起来。现在又让他不用顾虑,照直说。这还敢啊?刚才一不小心,就成了这样,这时还敢照直说,屁股上的肉那么厚,都着实的打薄了一层,要真直说的话,都不知道屁股上连着的肠子会不会打漏出来?
“臣,臣遵旨。臣是说,可以加派兵力,协守皇宫,不让宵小得逞。”黄峰趴在地上,口齿不清的咕咙着。
其实他本来是想给皇上建议,设一个诱饵陷阱,将空空一线一举抓获,这样即一劳永逸,永除皇室祸患,同时,他还能立一大功,泼天富贵,指日可待。但是,现在这一顿板子,可是把他的计策,都给打得缩回到肠子里了。
皇上一听,大失所望。原来以为还可能有点新意,这时不过如此,立即便兴趣淡淡的了。
“大家都回去着手准备,不要出纰漏。好了,你们跪安吧。”皇上大手挥了一挥。
“臣遵旨,臣等告退。皇上圣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独孤鸿连忙爬起来。清长源见独孤鸿起床,便也收了功。
“源老,我们走吧。”独孤鸿见天一亮,便如猫抓心一样,想要到基地去。
清长源再度叹口气,站起身来,走出门。此时,渔卫阳及端木兄弟已经等在外边了。
他们一行来到基地。但是令他们大吃一惊的是,这边一排排整齐的房屋耸立在那里,跟昨天一样,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独孤鸿揉揉眼睛,不敢相信似的,再度看看,是真的,真的一排排房屋耸立在那里。一点都看不出昨天被毁的样子。难道昨天是做了一个梦?那梦境是如此的真实,都让他感觉到那是不是真的?或者今天是在做梦?
不仅是独孤鸿有这种感觉,就连清长源都感觉不真实。这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但是又确确实实的发生在眼前,难怪以前收到的消息就是这边出现了一个基建狂魔。当时没人认为这是真的,所有的人都认为这不过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扶助,而虚夸了的。这样规模的建筑,就算是他们皇室,也要一年以上的时间,才有可能建设完成。但是在这里,居然只用了一个晚上。
但是渔卫阳和端木兄弟他们却没什么表示,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似的。他们与那些还在忙碌的人打着招呼,与他们短暂的聊一两句天。
独孤鸿一到,便去寻清秀。自从一见到清秀后,心中便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种牵挂,好像要见到清秀,才会安心。
独孤鸿找到清秀时,清秀正与空空一线、强伯光、诸葛大藏、满仓和图乃几个人在一起商议事情。
见到独孤鸿来了,他们也并不避讳,还是一样的高谈阔论。
空空一线道:“我们今天去,就可以闹他个天翻地覆。让他这一辈子,一听到我老偷儿的名字,都要打一个颤。”
强伯光道:“老偷儿,听到你名字就要打一个尿颤。”
“滚你的蛋。”空空一线小眼一瞪,对强伯光怒目而视。
大家哈哈一笑。只有独孤鸿想笑又觉得不礼貌,只好蹩着。清长源见独孤鸿与他们在一起,应该是放心,所以并不靠近,而远远的看着独孤鸿。
这时候,渔卫阳也过来了,显然他已经将其他的事都安排完了。
“诸位前辈,你们在笑啥?”渔卫阳问道。
“我们在笑……哈……哈……啊唷。”强伯光大笑着,正想告诉渔卫阳,却被空空一线一巴掌打断。
“渔先生,最近有什么消息?”清秀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在笑啥,只是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见渔卫阳来了,便故意岔开话题。
“今天是太后生辰,据可靠消息,整个京城全部戒严。皇宫配备了大量金丹镇守。具体数量,我没有得到报告。但是,整个京城的巡视,都交给了各大宗门,要求各宗门,每家至少出一名金丹以上。整个京城,应该都是固若金汤。尤其是京西之地,沿路三百多里,就设了二十名金丹,分设于两个点,每个点相距不到百里,后一个点与京城相距不到五十里,若是有个风吹草动的话,他们可是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包围任意一个点。总的来说,就是这一次太后生辰,全国一半以上的金丹都汇聚在了京城。皇帝为这一战命名为‘金丹保卫战’。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渔卫阳侃侃而谈。
一边的独孤鸿却是十分的惊异,这日呼拉尔帝国皇室的金丹调动,他为什么掌握得如此清楚?
不过,清秀却起身,邀请他到其他地方一道转悠转悠。
独孤鸿本就想与清秀待在一起,至于在哪里?只要有清秀在一起,都是一样,便与清秀离开了。独孤鸿一离开,清长源也跟着离开。端木兄弟直属那个商会,对东家自然是处处关照,此时也跟着一道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