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醒酒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姑娘芳香四溢，很难不拜倒在您的制服诱惑之下！”

兔女郎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彪形大汉正端着酒杯看着我。

可我根本不认识他啊，难道……是我的仰慕者？

“是旁边那位帮你点的！”

哦！

居然是个女的！

但只有一个背影。

酒劲也上来了，走路有些踉跄，但我还是决定过去打个招呼，毕竟人家是个女的，还请咱喝了两杯，这要是趁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以我现在的财富状况，我只能告诉她，我只有“男人”这一点资本了，你看着索取吧！

话是这么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也不可能空着手过去，小时候咱也是手艺人，我和兔女郎要了一张纸，三下五除二，一只白天鹅跃然手上。

嗯……确实是有点喝多了，要不然办不出这个事！

我走过去，将白天鹅放在她的桌子上，她依然背对着我，但从身形看，不应从属丑陋的行列。

“姑娘，谢谢你的酒，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

“没关系，不过我这酒也不是白喝的！”

声音好甜，这样的姑娘能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可我现在除了有个男人的身体特征，一无所知、一无所有！”

“但据我所知，你还是个私家侦探！”

她站起来，转过身，看见她脸的瞬间，我酒醒了大半！

斧头女！

我薄薄脆脆的憧憬立刻就稀碎稀碎的了，她胸前的斧头还在颤动。

“我只喝了你一杯酒，酒钱我会还你的！”

斧头女拿起桌子上的小天鹅，“不用还了，它可以抵一杯酒！”

妈的，你配拥有一只小家碧玉的小天鹅吗？早知道是你我叠个癞蛤蟆多好！

我点点头，“好，既然事情一笔勾销了，我就不打扰了，我还有事，再见！”

“等等！”

我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我现在沦落到如此田地，还不是得益于小英子那个蛇蝎女人，眼前的斧头女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况且我们还在餐厅有过交手。

真的，我不想被一条蛇蜕化的女人缠住了！

我充耳不闻，转身就走。

斧头女没有强行拦我，在嘈杂的人群中我听到了她的要求：“你会和我一块儿在泰国下船的！”

姥姥！我如果在泰国下船你就是我奶奶！

来到商场，按照人妖妖昨晚走过的路线，第一站是一家西餐厅，我找了个座儿，要了一份小薯，别问我为什么不来一份大薯，更不要问我牛排和披萨怎么样，以我现在的经济实力，小薯条都算奢侈了！

你说说，我拼死累活的，到头来一毛钱都没有，我图啥？我究竟图啥？我名里带个“发”，白带了？这是打算有啥缺啥吗？

唉，算了，别和自己较劲了，我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已过。

餐厅所有的人几乎都在讨论真假瓶子的事情，对于突然冒出两个瓶子，众说纷纭，吃薯条那个说真瓶子应该找回来了，偷瓶子的人手里的瓶子是假的，官方没道理用假瓶子糊弄人，风险太大；吃意大利面的那个说官方手里的是假瓶子，真瓶子在盗窃者手里，因为盗窃者没理由提前准备一个假瓶子；吃牛排喝鸡尾酒的那个说真相只有一个，但牛肉塞住了他的牙缝，后半句他很快就忘了。

估计“盗窃者联盟”网站上比餐厅讨论的更热闹，所有人都在等待答案的揭晓，越是如此，我压力就越大。

我刚想走，手机响了，真不错，怕什么来什么，正是西柚船长。

“船长……”

“我就问你一件事，为什么他们手里也有一模一样的瓶子，究竟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你的是假的，他们手里的是真的……

我咽下一口气，“我不知道……”

“零零发我告诉你，对一个人最残忍的事就是给他希望之后，又将这微弱的希望给灭掉，你是一个聪明人，我不想再次遭受别人的嘲讽，就像……就像我闹肚子没控制住，别人可以笑话我拉在裤子里了，但我决不允许自己掏出来再让这个世界看看！”

都那么大岁数了，掏出来谁看啊！我还一肚子郁闷呢！

“我明白……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瓶子最好是真的，否则……”

“船长，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我现在正在找铁扇公主，你稍安勿躁！”

“滚！”

西柚船长挂掉了电话，我都能想象到他在干什么，他现在肯定摇着瓶子，质问瓶子，你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说话啊，你到底说不说！

我薅着自己的头发，也许当初我什么都不做，就让盗窃者带走瓶子，都要比如今的情形好的多，毕竟，时隔多日，所有人心里都多多少少接受了瓶子被盗这件事。

我热锅炒冷饭，却没想到翻盘的概率和之后的后果。

唉，死吧，砍一刀也是死，十八刀也是死，我想结果不一样还能有错了？

我边走边嘟囔，一家水果店出现在我右手边，盗窃者就是在这里买的西瓜。

水果店老板是个中年妇女，嗑着瓜子，留意着来来往往的过路人，只要多往店里看一眼，她便立即向前，恨不得连拖带拉。

这种行事风格，我严重怀疑她以前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我一脸淫荡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