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都尉,此事从来没有过先例。”
周印沉吟道,“官府的徭役赋税,我们各家未曾有过拖欠,如此征调我们各家所有的武者,我们各家的生计都将难以维持。
我们可以配合官府的行动,但官府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是啊,苏都尉,想让马儿跑,总得给马儿吃草吧。”
一个帮派的首脑鼓足勇气说道,“不能让咱们流血又流泪啊。”
“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现在就说。”
苏牧缓缓地道,“今日有意见,我会给你们一个解释,过了今日,谁若是再阳奉阴违,我苏牧认得你们,这把刀,可不认得你们。”
啪的一声。
苏牧将惊雷刀放在了桌子上。
这一下,连周印的脸色都有些发白。
苏牧的狠辣他们都是亲眼见识过的,当初荣华会的马会长,还有东城区的好几个家族是怎么没的他们现在还历历在目。
他还只是东城司司马的时候就已经那样了,现在他可是太平都尉啊。
太平都尉,皇权特许,斩妖诛邪。
据说内城四大家族之一的何家,就是这位苏都尉带人查抄的。
内城何家是条巨鳄,他们这些人,最多不过是小虾米而已。
“苏都尉,我们没别的意思。”
刚刚说话的那个帮派首脑脸色惨白道,“我就是想说,我们各家派武者过来听用,咱们东城司能不能管饭?”
他本来想说的是东城司给不给钱,话到嘴边,又改成了管不管饭。
没办法,那把刀,太吓人了。
“你的问题,我等会儿回答,其他人还有什么话?”
苏牧淡然说道,“我再给你们一盏茶时间,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们没有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有一肚子意见,问题是没人敢说啊。
最终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清茶门教副教主周印的身上。
荣华会现在已经名存实亡,清茶门教是东城区当之无愧的龙头老大。
虽然清茶门教的教主石自然没来,但周印代表的是清茶门教,现在只有他能站出来为大家说句话了。
周印心中暗骂,你们不敢说,我就敢说了?
真当苏都尉不敢杀我?
刚刚说了那几句,我的勇气已经花完了好吧。
苏牧是什么人你们不知道?
别看他现在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指不定下一刻就会拔刀杀人。
“那个——苏都尉,别家我不知道,但我们清茶门教是真的没有余粮,咱们来东城司听用没有问题,但你看这一应消耗,东城司是不是能稍微补贴少许?”
周印硬着头皮道。
苏牧不置可否,目光只是在众人身上逡巡。
一盏茶时间很快就到了。
“好,时间到了,你们说完了,该我了。”
苏牧淡淡地说道,“把东西拿上来吧。”
“是。”
余秀江恭声道,拍了拍手。
很快就有几个书吏抱着一堆卷宗走了进来。
“按名字发一下。”
苏牧道。
书吏们穿梭在堂上,将那些卷宗分别放到众人面前。
有的人面前的卷宗少一些,有些人面前的卷宗则是堆成了一座小山。
“两句话。”
苏牧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句,来东城司听用的武者,包吃包住,武器装备、疗伤丹药,都有,若战死,抚恤与城防军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