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儿子如今不过二十,您说着急孩子,柳姨娘也怀了,至于靠结亲来谋求利益更是没必要,儿子不明白您为何总是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卢应钦自诩不是什么君子,也不是追求纯爱的人,纳妾可以,但要他自个儿想,不然总有种为难自己必须幸那些人的感觉。
“本宫做这些还不是为了你,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是怎么说你的吗?本来就因为那家伙没个好名声,这种宫宴再带一个妾室,难道想再加一条宠妾灭妻的污名!”敬和公主一副子气到了的样子,一边捂着心口一边指着他。
她现在是真的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选个样貌过好的了,如今把自己这儿子迷的都要神魂颠倒了。
卢应钦生怕再说什么将人气得恨了,只躬身行了个礼,“母亲既不舒服儿子便不叨扰了。”
敬和公主沉默片刻才对着贴身嬷嬷道,“你看看他这副样子,莫不是要气死本宫不成!”
“公主,爷他做事一向有分寸,只怪……”贴身嬷嬷本想说怪那妾室狐媚,但转眼看到柳嬷嬷想起是对方的女儿,也不好当着脸骂,这话题生硬一转:“这些其实都不打紧,关键是爷如今别和表少爷扯上关系才是最好的。”
柳嬷嬷则低头沉默。
但她沉默长公主也不会放过她:“看看,看看你教的好女儿!”
进宫的事孟雨棠心里也有数,所以当天晚上卢应钦还是去了柳拂音那。
“明日中秋带你进宫。”卢应钦进门就熟练的坐到了她身旁,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就喝了口。
怀孕的日子也无聊,柳拂音闲着不是研究吃的就是做针线,这会儿正在绣东西。
“妾不去。”卢应钦过来她就放下针线往人怀里钻,下巴搁在男人肩膀上懒洋洋道。
她总这般黏人,卢应钦早就习惯了,手也是放在她的背上轻揉,“做什么不去?怕孟氏那边不高兴?我瞧着你们关系好成那样,她应是乐得带你的。”
柳拂音埋在他胸膛前的脸抬了起来,“孟姐姐才不会不高兴,她很好的,是妾怀着孩子,累得很,不想去。”
确实是不想,她一个妾室,硬要参加宫宴也是最低等,见谁都得看眼色,那不累死了。
三个多月的肚子也不大,卢应钦定定看了好几眼,“这才几个月就不想出门了,后面可怎么办?什么活动都不参加了?”
“要是出去玩有爷护着自然要去!”
“你真是,说的倒像是宫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去了宫里肯定要跪来跪去的,就是累嘛。”柳拂音抱着人撒娇。
谁不把参与宫宴当殊荣啊,上次说着无名无份的不去,现在成了贵妾他怎么想也会应他的,所以才先去告知了母亲,在那边僵持了好一会儿谁知她又为着这个不想去。
他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不过细想的话她怀着孩子到时跪拜还真不稳妥,卢应钦也就没劝,目光一瞥拿起了她那绣样。
“绣的什么玩意?鸡鸭?别说是给爷我的,我可戴不出去。”
“才不是给你的!”柳拂音一脸不高兴的夺了过来,满脸窘迫:“什么鸡鸭,这明明是鸳鸯好不好,难道爷之前说喜欢那个香囊都是哄我的?”
她倒不是真修不好,怎么说也经历这么多世界了,绣功早就练了起来,但为了情趣她就故意绣成这副丑样子。
“我是你男人,你绣的这玩意不给我还能给谁?”
“我是……给孟姐姐的,她缺一个香囊,正好送给她。”
听见说是给孟雨棠的他又不乐意了,拿到手里夸了句“别致”,又肯定道:“这定是给我的,都鸳鸯了怎么可能给别人。”